傅清歌:“跟你谈论这件事的主要目的是不幸的通知你,你拜托我打听的胶片,主人决定不卖了。说是留等升值。显然,人家是要待价而沽,或许最后还会送到拍卖场去。那里的人争的可不是钱多钱少,而是谁更有面子。”
傅大小姐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了,如果苏芩没准备仗着她秘学弟子的身份,接受某些家族示好的话,那么她没戏。
苏芩:……
那还真是新年伊始,她得知的第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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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芩一墙之隔季蔺言的房间,那人进门后脱掉外套,松了松领口,从茶几上拿起烟盒点了一支烟,然后走到阳台,敞开推拉门。
就这么站在门边,方便让烟味散去,季蔺言拨通了老宅的电话。
“是我,爷爷。首长阁下近来身体还康健吗?”
“不,公务一切顺利。”
“病情?合理范围内,维持稳定。司徒是医生,而医生的话惯于夸大事实。您若是真要追查的话,建议提审秦简。”
那边臭骂了两句,季蔺言勾唇轻笑。
“这时候给您致电,没有要紧的事。只是因为恰巧有人启发了我,问候长辈的电话,没有人规定一定要拖延到晚上。”
这次那边安静了很久,然后突然爆发了一样。季蔺言不疾不徐将音量调小一点。
一边耐心聆听对面的教训,季蔺言微微调整姿势,靠着门框,正面朝向苏芩房间的方向,连眼神也变得温和。
“这次您以秦简为榜样,千真万确是找错了人。您该夸奖的,应该是一位让您口中的混蛋小子心甘情愿配合她的步调,至今还在等待她召唤与她共进晚餐的,年轻的女士。”
意料之中,对面再次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这次季蔺言没有再嬉皮笑脸。相反,他调整好站姿,将烟头熄灭,以一副绝对标准,堪比做军事汇报,严肃而又郑重的姿态,向视频中的老人,以及整个季家,宣布了他的决定——
“我发自内心的希望,今年之内,家族可以尽快修正并且促成我真正想要的婚姻。对于这位小姐,在我经历过孤独、难堪、乃至愚蠢的挣扎之后,万分确定,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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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季蔺言以“非她不可”的理由,在新年的第一天就报备到季家的苏芩,在餐桌上,对秦简提出了让季蔺言心跳一滞的请求。
“虽然知道拿这样的小事麻烦您,实在有些滑稽。不过还是希望您能在适当的时候,抽空问问胶片的主人是谁,又是否有转让的意愿。只要不是贵得太离谱的话,我都愿意付出相当的诚意。另外还望您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因为我并不想有超出交易之外的事情发生。”
秦简的眼睛现在一点儿也不敢往苏芩小姐身边瞄去。
秦简猜想,少将阁下眼下的心理活动一定非常精彩。
秦简觉得很抱歉——
因为苏芩小姐头一次这么正式拜托他的事,无可避免的要让苏芩小姐失望了。
而且,这件事可是让秦简万分为难。
因为胶片的主人在苏芩小姐委托的同时,不仅立刻就得知了买主的身份,而且,秦简能够预见的是,一定会有苏芩小姐不愿意看到的,超出公平交易以外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