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起见,季蔺言将秦简的调查结果通过光脑,一并传给苏芩。
做完这一切,季蔺言重新拾起书,耐性等待她思考。
他眼角的余光能稍微瞟见她低头的侧影,不知为何,季蔺言觉得,此刻骤然得知父母秘密的苏芩,首先流露的不是吃惊,而是一种恍若小姑娘迷路后惶然无措的迷茫。
不得不说,季蔺言的感觉很准。
当苏芩得知苏家的不同寻常后,她想到的,比季蔺言以为的,要深入长远得多!饶是季蔺言在对待苏芩和苏家的问题上,已经非常有远见,想到了提前提防福音会的黑手,然而季蔺言的远见,再远也远不过比他多活了一世的苏芩。
苏爸爸的保密等级,竟然能与这一世的苏芩相比,那么上一世在苏芩被韩家追杀得无路可逃的时候,她那点儿隐瞒家人的把戏,就绝对不该还糊弄得下去!
苏寓为她日夜操心,英年谢顶,就是这样,苏家两位家长也只是通过视频,非常有规律的每周一次跟他们兄妹俩联系……
该死!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难道真的是那时候只顾逃命,仓皇到没空多想,连至亲都忽略了吗?
她竟然还一直愚蠢得以为,出于孝心,是她隐瞒得好,而苏寓也不得不配合,这才没有将父母也卷进那场漩涡!
她居然隔了一世,现在才后知后觉,似乎问题恰恰出在了那些“非常有规律的,每周一次的”通讯上!
“季师兄,视频通话可以被捏造吗?我是说那种连最亲近的人都看不出丝毫痕迹的伪造。”
苏芩精神力非常不稳定的波动,逃不过季蔺言敏锐的感官。
男人微微蹙眉,本已打算出声提醒她。苏芩的突然发问,让季蔺言深感意外。
当他告诉她秦简调查的真相之后,她开口问他的第一句话,季蔺言没有想到,会和狗屁的视频扯上关系。
“联邦公民的隐私权受最高《人权法案》保护,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能。”
“不能吗?”苏芩抿唇,难道是她太敏感,想错了?
苏芩在思考的时候,没有发现,她身旁的男人,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通彻的幽光。
苏芩这一问,无疑给季蔺言提供了秦简无法深入调查的,弥足宝贵的线索。
“但是,”
就在苏芩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已经糊涂到胡思乱想的地步,有人将她从自我怀疑的泥潭里拉了出来。
“如同凡事都有例外。联邦最高《人权法案》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并非万能。至于你刚才提到的问题,制造虚假通讯,除了截取通讯路经,发布虚假信息,视频本身的制作技术就属于联邦严格保密不对外公开的专利之一。而这项专利如今处于联邦科学院与公共安全部的共同监管之下。”
话到这里,季蔺言手指轻敲了敲膝头,忽而正面转向苏芩,看向她的目光异常幽远。
“大胆猜猜看,在联邦,谁有这么大权限能够正面对抗《人权法案》获取公民隐私而不被拘捕,同时又能调动科学院和公共安全部为他们办事?”
谁有这么大权限?
议会?不可能。联邦是法治国家,有天网在,就算是议长阁下也没有这样的权利。
议会不行,下面的部门更不可能。
苏芩绞尽脑汁,苦苦思索。她觉得脑子都快要裂开了。
能在天网的眼皮底下,正面对抗《人权法案》……
可能吗?除非……
除非!
苏芩豁然抬头,她想到了!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季蔺言口中的“谁”,本身就被《宪法》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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