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些歪斜的领口,和不大规整的裙摆。男人喉间溢出丝轻嗤,就这么放任她自便,施施然走到落地窗前的办公桌后坐下,从容的点了支烟。
他的意思很明白,没有了他母亲的搅局,她也可以跟着退场了。
他甚至生疏的称呼她为“姚小姐”,就仿佛他和她的婚约,根本就无法拉近两人的距离!
“阿言,你什么意思……”她难过的望着他,话里夹杂了很多的委屈。
季蔺言觉得和这女人说话,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是不是我每碰一个女人,你都会从她们身上受到启迪。那么你告诉我,下一次,你打算模仿谁?”
他的话尖锐到让她努力维持的表象,瞬间崩塌!
他怎么能够这样羞辱她。在他明明知道她为他忍耐到即便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也依然心甘情愿待在他身边的情况下。
她是不满他送给汤茴的迦楼兽幼崽,于是也费尽心思的找来一只。在他被将军夫人强迫与她出席舞会,不得不面对媒体的那一天,她故意抱上了那只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的小东西。
那小家伙在她家里到处拉屎拉尿,一点都不听话,她怎么会喜欢它呢?
她只是为了提醒那个小明星,别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在这个男人眼中,根本不应该有哪个女人是特别的!
不错,从她跟他订婚的第一天起,姚安南就知道,这一段婚约之所以能够存在,正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没心!
他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订婚仪式上站在他对面的女人是谁。
就像他为她戴上订婚戒指的手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她喜欢他。从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喜欢偷偷看他!
既然她对他不是特别的,她的热情一丝一毫也点燃不了他,那么,就让所有女人都不能成为特别的。
这样就好。
所以汤茴能抱的幼崽,她也要抱;南十字星系那个女人能穿的红裙,她也要穿!
“阿言,你怎么能说这是游戏。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清楚吗?或者说,你还打算碰几个女人?”姚安南强忍着,然而眼睛还是湿润了,她的声音哽咽,满满都是压抑。
沙发上的女人一脸要哭不哭,她以为她能掩饰得很好。这么多年她都坚持过来了,可是她还是低估了他。
他居然一点也不顾及彼此的脸面,他太懂得怎样深深刺痛她!
姚安南的样子让季蔺言烦躁。书桌上的钢笔在微微震颤。
男人眯眼,强压下暴躁的情绪。
此前她做过什么,他可以当做不知道。可是今天,她怂恿他母亲带她私自闯进他的办公室,这已经触及季蔺言无法容忍的底线。
他的母亲虽然不是那么聪明,但温婉,从来干不出不守规矩的事。若是今天的场合换在季家,季蔺言也不会如此动怒。
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利用他母亲的一片爱子之心,以及对孙子的渴望,就为她一己私欲,想劝他陪她回姚家。
他那可怜的母亲恐怕至今还蒙在鼓里。姚家的长女即将要嫁的人,正是共和派旧党一系新一代的领军人物。
姚家妄图插手政坛的野心昭然若揭。所谓的陪她回姚家,到底是她在打他的主意,还是她背后的姚家在打他的主意,季蔺言觉得并没有太大区别。
女人,尤其是大家族的女人,感情和私心从来都是一体两面。
更可笑的是,她在利用完他母亲,不甘心见不到他的面而自作聪明的设法闯进了他的办公室后,居然还有心勾引他?
她从哪里得出他季蔺言这么饥不择食的结论?
她的眼神分明在告诉他,她以为他在觊觎她的美色。
笑话!
他承认,他确实仔仔细细将她的胸跟某个聪明的小姑娘做了番对比。并且得出了一个相当可靠的结论——
女人胸大无脑,至少在姚安南和朱寰身上得到了应证。至于苏芩,她是他目前为止唯一留意到的反面例子。
对于主动勾引他的女人,季蔺言通常都是很不给面子。
“基于你我双方智力差距悬殊,以及今天姚小姐一应令我震惊的举动,有些话,是时候向姚小姐挑明了。当初我选择姚小姐作为订婚对象,不知令尊是否告诉你,姚小姐有此殊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