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给杨姑娘和叶卷一点相处时间,便也退出了。路上,她故意追上秋花。秋花见了苏夫人,行了个礼,知道她有话要讲,便停下脚步,挺直腰身,眼睛直直地盯着苏夫人:“夫人有话便直说吧。”
苏夫人内心一震,秋花那模样根本就不像一个卑微的奴婢,反倒是......嘁,不可能。她一阵恍惚过后,将下巴抬了一下,睥睨着秋花,道:“今晚你不用侍寝了,在你房间待着便好,宵夜也无须准备了。”
“......”秋花的腰身从未弯过半分,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夫人,声音冷冷的:“奴婢只听叶二公子安排。”
苏夫人有些气结,从一号到九号,没有哪个奴婢敢这样跟她讲话。她想忍,但看见秋花那无视的眼神,苏夫人反手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秋花的右脸上。秋花感觉天旋地转,耳边嗡嗡的响。她缓了一下,将被打歪的脸正了回去,继续盯着苏夫人。苏夫人已经恢复了理智,抽出帕子细细地擦着手。
“......”秋花无语,但想了想自己还在叶府:“奴婢先行告退。”
苏夫人眯了眯眼,看着秋花远去的背影,感觉到了阵阵威胁......
而芭蕉阁那边,杨姑娘笑眯眯地端起一碗小米粥,道:“这是小女亲手熬的,你尝尝。”
叶卷垂下眼帘,静静地看着那碗可疑的小米粥。
“陶笠。”
“公子,何事?”
“喝粥。”叶卷接过小米粥,递给陶笠。
陶笠看着那碗粥,看了很久。又看了看叶卷,他们眼神交流。
陶笠,你将灯灭了,帮我应付她。
不可啊主子。
这是命令。
......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说呢。
场面一度寂静,杨姑娘的脸色十分地不好看了:“我爹爹很喜欢公子,希望公子能够......”
“哦,我去找秋花姑娘。”陶笠忽然行了礼,打断了杨姑娘的话,一个轻功又飞了出去。
叶卷呡了一口粥,深知杨姑娘是在用她爹在压他。真是可笑,至极。
杨姑娘看叶卷喝了粥,便十分地高兴了。叶卷也笑着,轻轻地说:“杨姑娘与我独处一室,会坏了姑娘的名声的呢。”赶客的意味不能再深了。
她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苏夫人说了,粥里放了药,今晚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就可以了,因为一个千金的清誉是不容玷污的,叶卷定会对他负责的。
话说,陶笠飞出芭蕉阁之后就去了荷乡院,食斋的灯没亮,秋花不可能在那儿黑灯瞎火的煮宵夜吧?他很着急,他不想看着主子的清白被玷污,其实是在害怕自己找不到她就要帮主子搞那一摊麻烦事。陶笠急得飞檐走壁,终于在叶府后门外看见了秋花。她坐在门槛下,撑着头,目光呆滞地看着天空。陶笠看见她好像看见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跳在她面前。
“诶呀我”靠,什么玩意。
话没说完,陶笠便扛着秋花又是一波飞檐走壁,回到了芭蕉阁。途中,陶笠很诚心地道了歉:“对不住了,秋花姑娘,主子叫你回去。”
她害怕得抓紧了陶笠的黑衣,没等到她反应过来,她就到了芭蕉阁。
杨姑娘和叶卷已经在房里了,陶笠直接将杨姑娘抓了出来,笑吟吟地说:“姑娘请回,公子要休息了。”看着她不甘心的脚步,陶笠半请半推地将她搞回了玲珑阁。
叶卷坐在床上,感觉很燥热,喉咙很干,脑子迷迷糊糊的。秋花进了房间,看见他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怎么脸这么红。
叶卷看着她的轮廓慢慢靠近,呼吸深浅不一的。轮廓越来越近,小秋花脸红了,怎么,还只红一边?“小秋花,怎么过来了?宵夜呢?”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秋花看着叶卷又扯衣服又脱鞋子的,又害怕又担心。
“公子,没事儿。想喝水。”叶卷极力控制住自己,他暗暗地告诫自己。
“喝水,水在这。”
叶卷端起水,慢慢地喝了下去,还不忘继续告诫自己,不能冲动,吓坏了小秋花。她看着他额上青筋暴起,十分害怕又十分担心,正想伸手探探叶卷的额头,一只大手将她的那只手抓住,又顺势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香肩,开了口,声音哑哑,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公子被下了药,很难受。”
“呃,我给公子找大夫。”
“不找,好不好?”
“那你......”
“公子可以忍的。”
“那你......放开我。”
“我抱一会。”说着,那两只手开始收紧了。
秋花身子一僵,愣是动都不敢动。很久很久之后,她觉得身后没动静了,就调整了下坐姿,不料身后的人低喘了一声,秋花吓得一哆嗦:“怎怎怎,怎么了?”
“秋花?”
“嗯?”
“小秋花?”
“......嗯?”
“小秋花喜欢公子吗?”
“喜欢......啊!”欢的尾音没落,叶卷反手将秋花压在了身下,此时他已经忍到极限了,眼前已经逐渐模糊,只有秋花的轮廓格外清晰。秋花也觉得格外热,一定是被苏夫人打傻了一定是一定是......
这一夜真是虚弱者春风一度,有力者抵死缠绵。夜太深了,秋花实在是想睡了,右手高高举起,努力地想抓住纱帐,逃离叶卷,叶卷眤了眼那只想逃跑的右手,便腾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而易举地环住了她的小手,又与她十指相扣,她死命挣扎,他便趴在她身上,压住她。她突然觉得叶卷好无赖,有点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