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游荡,每两针缝线之间缝合一针,前前后后锋利三十多针,终于将伤口缝合了。
缝完后,他擦了擦手上的汗水,望了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俞永年道:“俞将军,若是疼的话就喊出来,那样会好很多。”
“没事,我忍的住,张大夫你继续吧。”俞永年睁眼,目光中带着一股倔强的对着张起凡道。
张起凡没有说话,淡淡扫了一眼俞永年的右腿后,命人将他抬上了担架,送回军营去,目前先暂时控制住了他的伤势,至于胸口的后续治疗,打算以回营这段时间作为缓冲,等回军营后再继续治疗。
因为他担心若是现在接下去治疗的话,俞永年会痛的直接晕过去。
收押降卒完毕,齐军陆续回来军营,郑落则亲自带着三千军士去了玉龙山,花了一下午的功夫便将玉龙山那些敌人丢下的俘虏给收押了回来,并且烧毁了山寨。
夜色静谧,勾勒着一轮弯月,尽管玉龙山已经被消灭了,可齐军仍不敢掉以轻心,营地灯火通明,巡逻的兵士认真的巡视,不敢有分毫的懈怠。
俞永年静静的躺在营帐中,淡淡的烛光在他苍白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华,胸口住的伤可以说是他自上战场一来受的最严重的一次,箭羽离他的心脏毫厘之差,幸亏当时有长剑替他提前抵挡了一下,否则结果不堪设想。
那疾风呼啸的箭羽快的实在是出乎了他的预料,箭羽的速度快的让他连使用风遁的机会都没有,伤口虽然被缝合了,但看上去却依然是触目惊心。
这就是上位先天武者的实力吗?宁缺也好,夜南天也罢,实力皆是远远超出了他,看来自己对于八门遁甲的修炼还要增强才行。
俞永年抬眼看来眼在淡淡烛火下,显照出的黑影,心中暗暗做下打算,还不够,他还不够强,那日在玉龙湖出现的什么的神秘人实力高深莫测,岁数也大不了他几岁,看来自己未来在武道上的修炼,他还需要加强才行。
今日的狼狈,今后绝不会再现,看来此战之后,是时候去黑白学宫了,听说那里强者如云,更有宗师级武者坐镇,是该去那里看看了。
另一边郑落的大帐中,金羽,郑落对立而坐,偌大的大帐中只有他们二人。
桌上的茶冒着腾腾的热气,金羽看着对面颧骨微耸,眼窝深陷,憔悴的容颜上除却那双仍旧散发着璀璨光华的眼眸,剩下的就是一片黑白。这和出征前英姿勃发,神采飞扬,眉宇间带着一股锐气的郑落天差地别。
同夜南天一战确实让他伤的不轻,可正是那一战,郑落感觉分外的痛快淋漓,那股当年对于韩山的怨气仿佛在那一战中云消雾散了,当年冒进导致一众将士冤死,那件事的确让他一蹶不振,痛彻心扉。
直到父亲那带着怒意的一巴掌和那句要么快点死,要么振作起来,展翅飞高飞,别让那些救你的人白白冤死。
那一夜后,他走出房门,在淮南战场用强有力的战绩告诉世人,那个东齐曾经的天骄又回来了。
时过境迁,韩山虽已覆灭,可他心里憋着一口对于韩山的怨气,直道重创夜南天后,他才觉得那口气终于消退了,是该放下这些怨念了。
死去的将士们你们尽管放心,为了你们的父母妻儿,为了更多百姓的安居乐业,大齐的未来我将誓死守护,谁也别想染指它。
拿起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道:“金羽,一切都和你昨日和我说的一样,夜南天得到卢采池的下落后,真的撤走了,但你为什么能肯定卢采池就算让他找到,也不会跟着他回齐国呢。”郑落平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质问。
金羽直直地凝视对方,脑海中已然有了打算,看来又要用童大哥来做挡箭牌了,只是这挡箭牌用多了,将来会不会上瘾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