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着这座小城镇的时候,是白雪带着自己走遍了所有好玩的,能玩的地方,做足了东道主的姿态。
&nb正是三月时节,最后的那几天,白雪背了满满的酒水,带着自己去看后山中那是开的正盛的桃花。
&nb伴着一地的桃花,白雪似乎是醉在了酒水中,给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她和她小徒弟的事情。
&nb在白雪的讲述中,自己也没想到,那日在河边看到的那个桀骜的小家伙竟然有那么腼腆的时候,还会揪着人的衣角不放,原来这个小家伙的梦想是扬名天下。
&nb也许白雪是真的醉了。
&nb最后,白雪讲到讲不动了,身子一软就躺在了地上,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满树的桃花,随着清风一拂,落下的桃花瓣纷纷扬扬,就像是下了一场桃花雨,烂漫至极。
&nb躺在桃花中的女子,一身的蓝衣与粉色的花瓣交融在一起,没有丝毫的不融洽。
&nb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好笑的,白雪把手按在了自己额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什么。
&nb“那个笨小子,第一次和他堆雪人,隔天雪化了,那家伙还说是雪人哭了,呵呵,笑死人了!”
&nb自己能做的就是陪同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假装没有看见她掩在手下,落进发间的泪珠。
&nb几天后自己离开,再相见却是数年之后了,那时的自己步履匆匆,只来得及留下一个晚上,和她一聚,却终是看到了让人心疼的一面。
&nb也不知两人是因为什么动了手,交手的最后结果是白雪被她的徒弟夺了剑,插进了白雪脚边的土地中。
&nb长的已经被师父还要高的徒弟,抱胸对着白雪挑眉:“你又输了。”
&nb白雪掩去脸上的黯然,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连连的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nb白苍的语气带着无奈:“这下你不用一直跟在我后面,担心我被人欺负了吧?”
&nb白雪掩饰的笑笑,不愿提起这个话题:“你这身新衣服不错呀,看起来像名扬天下那么回事儿。”
&nb白苍凝视了白雪良久,忽然问了一句:“师傅,你的亲友呢?”
&nb白雪的脸色一僵,刻意转身避开白苍的直视,转而摸上了白苍身边的白马:“额,这是你的小马驹吗?挺帅的嘛!你记得要每天刷洗,这样它长大了毛色才会——”
&nb白苍颔首,白雪的逃避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些我知道。”
&nb背对着白苍的白雪咬着下唇,忽然不知道应该接些什么了,满脸的尴尬让她都不敢回头去看那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徒弟。
&nb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了!我这还有些上好的马草!”
&nb可惜,绞尽脑汁的对话,还是僵在了徒弟的拒绝中:“不用了,我都有。”
&nb自己至今都能记起,事后,白雪抱着杯子黯然的感叹:“徒弟还是长大了啊 ̄ ̄ ̄”带着满满的沧桑和柔软,让人听的心生不忍。
&nb白雪,怎么那一次见面,就是最后的相见了呢?
&nb“魂淡,说好了请我喝你埋得酒呢?”眼眶终究是盛不下越来越多的泪珠,慢慢的从眼中溢了出来。
&nb女子轻笑,带着两行清泪,眼中满是怀念。
&nb站在内室良久的白苍听着女子的呢喃,对于下面的弟子禀报的“故人”之说,已经信了大半。
&nb看着女子上前给师父上了一炷香,白苍还是决定走出来看看。
&nb“谢谢!”
&nb似乎早就料定了白苍的出现,女子一点都没有惊讶。
&nb这时候,白苍才看清了女子的全貌,饶他这么些年走过大江南北,见过无数的人后,也不禁怔了片刻。
&nb第一感觉是惊艳,随后就是女子身上那种淡薄、从容的气质,交融在一处,让人觉得一眼看去就是无比的舒适。
&nb一袭白色繁花抹胸,外披一件白色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除了一条固定的白色发带,头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
&nb一身的素色,像是特意因为祭拜而换的,这样尊重的感觉让白苍对来人的感觉又好了几分。
&nb女子身后的男子把臂弯中的斗篷取下,小心的披在了女子的身上,贴心的系好带子,女子也只是下意识的抬了抬下巴,方便男子的动作。
&nb这一动之间,女子就看见了白苍挂在腰间的长剑,这一看,就看了许久都没有收回视线,也让两个男人察觉了她的视线。
&nb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也不明白她在看什么。
&nb“这么多年了,你倒是还留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