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却跑来要退亲,陛下,你说这哪有这样的礼?明明是他的儿子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即便是退亲,也该是我们先退亲啊!”
“如此一来,外面都在传言,说微臣的女儿无盐,且脾气不好,才让礼部侍郎之子宁愿和青楼女子私奔都不和微臣的女儿成亲。微臣的女儿娇宠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在家寻死觅活的,微臣拦都拦不住啊!”
“……”君墨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当他这儿是什么地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跑来让他做主。
正想着,外面就又传来了内侍的禀报声:“陛下,礼部王侍郎求见陛下。”
“就是他儿子!负心薄幸!”中山伯眼中顿时冒起一蹙火来,厉声道。
君墨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请王侍郎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瞧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快步进了殿中,衣衫隐隐还有些凌乱。
“王侍郎,你好大的胆子啊,来面见朕,却如此仪容不整。”君墨眯了眯眼,声音中透着几分冷。
王侍郎“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恕罪,微臣也是逼不得已啊!中山伯带人来堵了微臣家的门,守在微臣家门口,对着微臣家门泼狗血,见着微臣和微臣的孩子出门,就不停地打骂……微臣如此模样,俱是被中山伯弄的啊,陛下明鉴!”
“你儿子和青楼女子私奔,你还跑来退亲,让别人说我女儿闲话,我只是泼狗血,没有打死你都算轻的。”
“你女儿那样泼辣,在大街上就因为别人碰了她的狗,她就又打又骂的,谁敢娶她为妻?”
眼瞧着两人当着君墨的面就破口大骂起来,君墨忍不住蹙了蹙眉,猛地将手中奏折摔在了御案上:“都住嘴!”
两人顿时噤若寒蝉,规规矩矩跪了,不敢开口。
“当朕这儿是什么地方?什么事都让朕来给你们决断?你们没瞧见?宫门口那面鼓?你们要朕决断,去击鼓去!”
“虽然你们略过了击鼓鸣冤这个过程,该遵守的规矩却是要遵守的。”君墨冷笑一声:“来人,将中山伯与王侍郎拉下去,一人打二十大板!等着打完板子之后,朕在来给你们断这桩案子!”
“不,陛下……”
中山伯还欲开口,只是已经有侍卫入内,径直拉着他们二人下去了。
君墨眯了眯眼,自打登基之后,经常会有一些人拿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让他决断,之前倒还好,虽然只是鸡毛蒜皮的事情,可是好歹也还和朝政事情有关,他决断了也就决断了。
可如今竟连这样的官司都闹到他跟前来了,若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只怕能够把他累死。
不一会儿,侍卫便又拖着中山伯与王侍郎进来了。
两人被打了二十大板,衣裳上早已经沾满了血迹,许是因为痛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趴在地上不停地喊着痛。
君墨冷笑了一声:“中山伯说王侍郎不应该退亲,王侍郎说,中山伯的女儿太过泼辣,无人敢娶她为妻。既然如此,朕就给你们想一个折中的法子好了。就让王侍郎的女儿嫁给中山伯的儿子为妾室就是了。”
“如此一来,也不算退了亲,却也没有娶她为妻,两全其美。朕这就下旨,将此事给你们落到实处。”
“你们就先回府,准备着接旨吧。来人,送中山伯与王侍郎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