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是刀伤,势必要上报给衙门,实在是有些麻烦……”
叶子凡闻言蹙了蹙眉:“那我这侍从身上的伤怎么办?”
掌柜连忙道:“我这里也有一些伤药,我去给客官拿过来,客官抹上伤药,然后将伤口包扎包扎,虽然见效未必极快,可也定然是有效果的。客观你瞧……”
“那劳烦掌柜了。”
掌柜连连应了声,退了出去。
饺子咬了咬唇:“我下楼去问掌柜哪儿可以请大夫,掌柜硬说要跟我来瞧瞧……”
叶子凡颔首:“无碍,你做的没错,也的确应该问一问掌柜,若非掌柜提醒,你贸贸然请了大夫,若是大夫上报给了衙门,后面难以收场。”
不一会儿,掌柜就拿了伤药来了,饺子接过上药就给包子上药。
叶子凡这几年在外面行走,受伤的时候不少,饺子熟能生巧,处置起这些伤来也已经十分熟练。
叶子凡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同掌柜寒暄着:“掌柜的,我是楚国人,本是一介商人,来这里也是想要寻一批西蜀国的特产回楚国售卖,却不曾想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想问一问掌柜的,这皇城戒严,究竟是所为何事啊?你瞧我这,来了也几天了,街上店铺关门的关门,我想看些特产也看不成,想离开也走不成的……”
叶子凡说着,从腰间取下钱袋,递给了那掌柜。
掌柜轻轻掂了掂,喜笑颜开:“不瞒客官,我听闻啊,是宫中出了大事了。”
“宫中?宫中出了什么大事,竟要全城戒严?连进出城都不能?”
“听闻是陛下病重,几位皇子王爷的,为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在斗法呢。”
掌柜打开了话匣子,便索性接着道:“如今皇族那几位皇子王爷的,大皇子曲槿、三皇子曲涵、顺王曲冰为一党,恭王、南王、二皇子为一党,这两党相争,必有一损,成王败寇。”
“我瞧着啊,只怕宫中那位置的争斗已经有了结果了,约摸是大皇子党赢了,你没瞧见,昨日晌午,就有好多官兵,去将恭王府、南王府、二皇子府皆团团围了起来。且这封锁城门,不许进也不许出的,只怕就是为了防止恭王一党还有外援,也是为了不让他们逃出皇城……”
叶子凡喉头有些发紧:“掌柜的意思是,大皇子党赢了这次的皇位之争?所以这是意欲对恭王党赶尽杀绝了?”
掌柜连连摆了摆手:“那九重宫阙中的事情,咱们可不敢妄自议论。这话,客官可千万莫要被别人听见,大皇子十有八九就是未来西蜀国的主子,这些话可说不得说不得。”
叶子凡点了点头,心中乱得不成样子。
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自己不过是为了扳倒叶澜渊,所以才来这西蜀国走了一遭,却竟然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若果真如这掌柜所言,他又该怎么办?
掌柜正要告辞,却听见似乎远远地有钟声传来。
“是皇宫的方向。”掌柜顿住脚步,脸色亦是严肃了许多。
钟声足足响了四十九次,才停了下来。
钟声刚一停下,掌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陛下……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