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割。
如果他都扛不住,那他又怎能让他的妻子安心呢?男人要比女人坚强,这是一种误区,可有时候男人们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们的肩上靠着的是一个女人。时间,三个小时过去了!时间,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地狱般的折磨。静!静的可以让人窒息。静!静的只有墙壁上那秒针在滴答滴答走动,如果没有这秒针的声音,恐怕这手术室外早已找不到一点生息。
生命在和时间赛跑?可时间呢?它又和谁在赛跑?其实时间是最会折磨人的情人,她无时无刻不是都在你身边吗?可是她又不是无时无刻都在伤害着你吗?人生——他妈的不全是悲剧吗?莫悲伤——也有喜剧......四个小时过去了,此时韩玉兮非常害怕,她不敢想,也不敢问,只是无力的靠着自己的丈夫,就像一只将死的驼鸟——将头埋在了沙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此时的蒋力晟却坐的很直很直,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坐得直,因为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他要以一种力拔山河之势去力挽狂澜,他也相信他的儿子也能做到,因为他是我蒋力晟的儿子。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可是这灯灭的那一刹那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是好是坏犹如漫长的世纪等待着结果。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韩玉兮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冲了上去就问孙成杰。
孙成杰是蒋力晟的高中同学兼死党,所以俩人的关系就不用多说了。
他是本市最有名的外科医生,在医学上有很高的成就,在全国他曾荣获几次大的奖项。此次是蒋力晟专程打电话给孙成杰的,他一接到电话二话不说就马不停蹄的匆匆赶来。同时在路上他已和院长通了电话,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手术室走出来。
孙成杰知道嫂子身体一向不好,所以没有将实情完全的告诉她。只是说:“嫂子放心!雨哲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听成杰这么说心中的一颗石头已欣然落下,经过五个多小时的煎熬,现在心情一放松,紧绷的绳索犹如最后的一根稻草,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的她在这么长时间的煎熬下,身子一下子就吃不消了,就这样倒下了。
孙成杰叫来护士,接着对蒋力晟道:“老蒋你跟我来!”此时蒋雨哲也被推入了特殊病房。蒋力晟和孙成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冲了两杯咖啡,一杯递给了蒋力晟。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喝了一口,孙成杰说道:“老蒋啊!雨哲虽然度过了危险期,可情况并不十分乐观,由于雨哲他的头部受到严重的巨创,我们在他的脑部发现有一块淤血压住了他的神经系统,因而很可能会导致雨哲的长期昏迷,在医学上我们把这一系列的病人称为‘植物人’,不过我们会进一步观察雨哲的状况,现在也只能靠他自己了。老蒋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可也不要太悲观,因为希望还是有的。”
听到孙成杰这么说蒋力晟就沉默了。孙成杰看了蒋力晟一眼:“嫂子那儿我去说。”蒋力晟说了声“谢谢!”这时孙成杰站了起来拍了拍蒋力晟的肩膀:“跟我还客气啥!有我在呢!”蒋力晟点了点头,可是现在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有多陪陪儿子了。
孙成杰看了一下表已经九点半了,就在此时护士长跑进来说:“孙医生,韩女士醒了,不过情绪有点激动。”
孙成杰:“我马上过去,老蒋走!”他们仨人来到韩玉兮的病房,只见一个护士在劝说!而韩玉兮的嘴里却只嚷着要见儿子。
这时孙成杰、蒋力晟、护士长也来了,孙成杰来到韩玉兮身边说道:“嫂子你别急,雨哲的事就包在我老孙身上了,我你还不放心吗?你和老蒋也折腾了大半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接着说道:“嫂子你别急,雨哲的事就包在我老孙身上了,有我你还不放心吗?你和老蒋也折腾了大半天了,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然后又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你要好好休息,雨哲也需要你好的身体,不然你怎么来照顾雨哲呢?不然雨哲醒后还会怪我这个孙叔叔呢!”然后瞥了一眼蒋力晟。
这时蒋力晟也顺时接话道:“玉兮啊!有老孙在你放心!万一你倒下了,你的宝贝儿子问起来,我该说谎话呢?还是说实话呢?”经过孙成杰和蒋力晟的劝说下韩玉兮终于答应会好好休息,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蒋力晟带着韩玉兮离开了医院。
时间,时间有时候却是漫长的等待!
三天,三天过去了,蒋雨哲还在昏迷当中。
经过孙成杰的精心治疗之下,从脑电图上观看蒋雨哲脑部的淤血明显在缩小,这是医学界最新的治疗方法——化血散淤疗法。这种治疗过程进行是十分缓慢的至少需要一个月,因为人脑是人体器官中最复杂的,因此在治疗过程中别的部位要缓慢的多很多。
一个多月过去了,在这一个多月里蒋力晟和韩玉兮经历了多少非常人所承受的煎熬呢?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治疗,脑部的淤血已全部被抽尽,治疗很成功!不过新的问题又出现了,因为蒋雨哲脑部的那块淤血一直压着他的记忆神经,由于加上淤血对记忆神经的长期压制,导致蒋雨哲出现了失忆。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人生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