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凡事无绝对,贵妃娘娘既已起了歹心,岂会管柳妃的死活。”慧妃言道。
苏胜雪仍不放弃辩解的机会:“父皇,柳妃娘娘的死于母妃无关,定是萧君绾这贱婢栽赃母妃。”
泰宏帝已没了耐性,厉声道:“朕要听的是实话!”
“陛下,柳妃恃宠生娇,处处招摇,更不将臣妾放在眼里,臣妾一时糊涂才会出此下策,可臣妾岂敢谋害柳妃性命。”
慧妃不紧不慢地问道:“这么说,贵妃娘娘是承认自己起了歪念?”
“慧妃,萧君绾如此放肆,定是你指使所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本宫。”
“贵妃娘娘言重了,是陛下命本宫和萧上仪查清真相,贵妃娘娘若说我们污蔑了娘娘,岂不是再拐弯抹角指责陛下糊涂。”
“父皇,母妃陪伴父皇几十载,母妃会动怎样的心思,父皇还不清楚吗?”
泰宏帝怒指着淑贵妃:“朕就是不敢相信你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陛下……”
“来人,将贵妃压下去,禁足丹阳宫,择日发落!”
淑贵妃惊惶:“陛下。”
苏胜雪也跪下替淑贵妃求情:“父皇开恩哪,母妃只是一时糊涂。”
慧妃勾了勾唇角:“一时糊涂就能草菅人命?何况还是一尸两命!”
门外进来了几个侍卫:“贵妃娘娘请。”
“陛下,臣妾冤枉啊……”
泰宏帝愤然招手:“押下去!”
事到如今,淑贵妃已无可奈何,盯着慧妃目光如炬:“慧妃,今日你敢污蔑本宫,来日定要你也尝尝这有口难言的滋味!”
慧妃扬唇一笑,颔首道:“妹妹恭候。”
淑贵妃没落离去的的身影与外面的斜阳残照正配,萧君绾静望着那背影,心里的愉悦消散,只是禁足听候发落而已,她还不知泰宏帝会作何决断,不知泰宏帝是否会心软,毕竟死的只是初入宫闱的柳妃和腹中尚不知男女的皇嗣,而淑贵妃已伴君几十载,她膝下的儿子,可是太子啊。
萧君绾收回目光,见泰宏帝已经起身,缓缓往殿后走去,想必心里难以接受这事实,暂且将淑贵妃禁足,也是一种逃避而已。
“父皇……”苏胜雪跪在殿中,苦苦哀喊。
泰宏帝再也没有转身。
殿中只剩下慧妃和萧君绾站立着,苏胜雪跪在地上,似不敢相信淑贵妃被禁足的事实,这恐怕是她第一次经历这么大的波澜,有些六神无主。
“太子妃还不起身?再跪下去陛下也看不见了,苦苦哀求有何用。”慧妃讥诮道。
苏胜雪冷瞥了一眼慧妃,言:“慧妃娘娘以为今日这招栽赃嫁祸就能让母妃永无翻身之日,陛下和母妃之间的夫妻情谊,哪是一个柳妃能比的?”
慧妃不紧不慢地说道:“那就走着瞧,看陛下会不会对贵妃娘娘一如既往地好,连滥杀无辜这等罪过都能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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