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洛河从来没有想过,一年的时间可以这么漫长,漫长到除了劈柴、修炼内功之外,没有任何别的事情可以做。
杂役是一个门派中地位最低微的弟子,连进入藏书阁的机会都没有,即便有刘宗的关照,洛河也没有办法获取更多的知识。
洛河也没有想过,一年的时间可以这么短暂,被掳上山,学习《血水魔功》仿佛还在昨天,现在的他,却已经将《血水魔功》这本血刀门的入门心法修炼到大成的地步,单论内功真气,足以比拟下品高手。
或者说,从另一个角度,他也实现了自己曾经的梦想,只不过身份上,虽然难以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
只不过,自从修炼了《血水魔功》开始,他就从没有真正的睡过一觉。
每当夜幕降临,他将血水魔功运转数十个周天之后,打算进入梦乡之时,就好像进入了一个可怕的梦境一样。
是梦,因为他身处血刀山,血刀门中又有数位一流高手坐镇,绝对不可能在一瞬之间场景变幻的如此奇妙。
然而,又不是梦,因为这个梦中的一切,太过于真实。不管是喜怒哀乐,还是受伤疼痛,都如同真正发生一样。
这是一个,充满血色的世界。
有生物的存在,却没有一丁点的生气。
所有的生物见到洛河,都如同疯了一样的扑杀上来,爪子,牙齿,都是他们进攻最简单的武器。
受伤,就会疼痛。
伤到一定的地步,就会死亡。
而每当死亡,洛河就会从“梦境”中惊醒,痛楚,从身上各处传来。
最初的半年,伴随着洛河每一晚,都是在梦境之中死亡。更甚者,一开始,一晚上,足足要死上数十次方才罢休。
在梦境中死亡,在梦境中重生,然后,继续着与那些血色的生物拼杀,或者被杀。
这样的日子,足足持续了有半年之久。
每一次的死亡,都有足够的经验教训可以吸取,每一次的死亡,都从另一个角度,让洛河变得更强。
增强的,不是内功真气,不是外功招式。这些都是被外界因素所局限的,他变强的,是他的速度、出手速度以及应变能力。
避过血色生物足以致命的一爪,洛河手中的柴刀蕴藏着血色的刀芒,一刀劈在对方后颈处,却没有将之斩成两段,却足以让它昏死过去。
这,已经是洛河今晚击倒的第十二只血色生物。
血色生物皮粗肉厚,就算洛河以血水魔功全力施为,也要四到五刀,方能劈下它的头颅。与其浪费真气,倒不如以足够的力道,只需要击倒、击晕就行了。
“不知道只有我这样,还是所有的血刀门弟子都是这样。此处,倒不失为一个练功的好去处,除了累了些。不过,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如果不是用这样的毅力,短时间内根本没有超越他们的可能性。高手,天赋、努力,缺一不可。”
柴刀,如同洛河真正的手一般,每每都能恰到好处的格挡对方进攻的路线,而后,给予对方最致命的反击。
不用花巧,一刀,足以。
当然,如果能够仅仅依靠闪避来避免格挡,洛河或许更愿意做这样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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