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的白雪吸满了血污,呈现出黑紫色的龌龊模样,滚烫的鲜血从渐渐冷寂的尸体中流出,渲染了一块又一块血色的图案。
孤单的身影在血色的天幕和冰雪的接口处奔驰,渺小的如同大海中的沙粒,无助的让人心痛。
健壮的马蹄“哒哒哒”作响,从这些污秽之上飞跃,落尽血色的图案之中,溅起一蓬血色的花瓣,倏忽间离开,又留下了一块四四方方的肥沃泥土,尽管它瞬间又被吞没。
战马急速的奔驰着,将全身雄健的肌肉磐石般绷紧,每一块肌腱中都传出血液奔腾的“哗哗”声,身后粗壮的马尾狠狠的摔在风中,将一团团寒风抽的七零八落。
晋离压低身子,一颗独眼冷漠的注视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血色天幕,身上的圣骑士战甲无数光纹旋转,组成一个又一个掌纹大小的魔法阵,不断与他身体中的那股光明力量共鸣,身后,九****日冉冉升起,镇压的力量如影如形,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再一次浮现在晋离的心中。
可是,这一次却完全激不起晋离心中任何的贪婪。
因为,他是来送死的!
虽然占据了这具身体,除了记忆之外全盘接受,但是那股子的格格不入之感几欲让他发狂,更不必说那股从心底涌现出来的厌恶之感。
身后,森卡紧紧跟随,由于战马被他硬生生的夹死,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奔跑,但是幸好,八日级的实力足以让他勉强跟上战马的速度,不会落得太远。
身上的铠甲已经被撕碎,冷冽的寒风拍打着胸膛,发出“砰砰”的闷响,森卡咬紧牙关,刚才的伤势让他不得不流出些许的血丝,但是,好在,身为圣骑士,一手圣光术能够瞬间治愈自己身上的伤势,所以他并为此担忧。
他担忧的是,面对着数以十万计并且源源不断增加的兽族大军,只有两个人冲锋的他们,是否早就注定了死亡。
“玛德,两个疯子!”
门前的敢死队中,数十人阴沉着双目,看着身影渐渐模糊的晋离,恐怖的煞气顿时喷薄而出。
周测,围拢的人群向后退去,一脸的惊慌,虽然同为日级,但是每一等级却是犹如天差地别,九日的煞气还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承受的,更何况,这是在战场之上,任何力量的损失都是愚蠢的行为。
“几位,这个事情你们准备怎么打算?”
圣骑士卡萨丁皱着眉头问道,他是原科斯莫大教堂圣骑士团的一员,因为强奸数十名信徒而获罪,加入敢死队。
“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冲上去,然后死的事情吗?”
强盗罗山舞着巨斧,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只是那双凶光毕露的虎目暴露了他内心的狰狞。
“这么说,你是要为身后这座城市和兽人生死麓战?”
法师琳奇皱眉反问,她是敢死队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唯一的魔法师,八日级的土法,却堪比九日的实力。
“不要这么文绉绉的,送死就是送死,至于为了身后的城市,呵呵,凭什么,老子被他们折磨了这么多天,还要为他们送死,想的美!”
卡萨丁眉头一皱,手中的长剑悄悄握紧,“那么,你的意思……”
话音未落,轻柔的嗓音出现在他的耳边,打断了他的声音,“你可不要动哦,圣骑士!”
卡萨丁脸色瞬间铁青,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吐,“疾!风!盗!”
“知道就好,现在你最好不要动,等我们有了一个定论了你再说话,千万不要让我难做啊。”
疾风盗的声音缥缈难测,作为盗贼中速度最快的一种,他的身影也可能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
“看来你们都有定论!”
“那是当然!”小偷莫珊轻蔑的回头看了一眼宏伟巨大的科斯莫巨城,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说道:“我真的想要亲手拆了这个地方!”
“那就拆吧!”罗山兴奋地咆哮,“我的大斧已经寂寞难耐了!”
卡萨丁撇撇嘴,手随意的一摊,还未说话,脖子间传来一股微弱的刺痛,一点暗红的鲜血缓缓流下。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圣骑士,不要让我难做啊。”
疾风盗的声音再一次响在耳边,带来一股热气,让他冻疮的耳朵痒痒的的,他无所谓一笑,看着四周围拢上来的一群人,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把他拆了,不过,记得给我留几个修女,我的小兄弟早就饥渴难耐了。”
…………
“他们看来要反戈一击啊。”
森卡撕碎一个狼人,将冒着热气的鲜血放在嘴边,大口的吞咽,补充自己渐渐匮乏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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