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八岁,做着我爸妈的好孩子。
晚上的闹洞房我已经记不清,我被灌过很多酒,一觉醒来,我身上什么都没穿,我的旁边躺着莫文泽,他身上也没穿衣服。
我们的新房里很凌乱,被子也很凌乱,地上,我的敬酒服,内衣裤,莫文泽的西装,裤子,领带,皮鞋,袜子……
我抱着脑袋使劲想,断断续续能回忆起昨晚上的火辣片段。
依依依依不明朗,莫文泽翻个身,眯着的眼睛睁开盯着我,他伸个懒腰坐起身,语气温和到不行的问我要不要再睡会儿。
我心情是复杂的,我说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昨晚上我喝多了,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样的事,你这样对得起安小雅吗?
莫文泽抓了抓头发,他说他昨晚也喝不少,这段时间我一直伴安小雅,让他都感觉我真的是安小雅了,他说把我当成安小雅了。
我没理他,裹着床单下地捡我的内衣裤,又拿了我干净的衣服去洗手间穿上。
出来后,我站床边,郑重的跟莫文泽说:“你也说过,帮到你办酒为止,现在你的燃眉之急解了,以后别找我帮忙了!”
我说完转身走,他拉我,他说:“你有必要这样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单身着,有点这种事又没什么!你就当作是生理需要,你离婚这么久没男人,难道你不寂寞?”
我不知道如何理解莫文泽这话,我感觉他把这事看得这么光面堂皇,让我觉得搞笑。
我真的很生气!
我使劲的挣他的手,他不放,我使劲掐他,他说让我先别冲动,听他讲。
我气喘吁吁的愣在原地,他又继续说:“昨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呵呵一声,我说你在骗小女孩呢?这种情况叫什么都没发生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的甩开他手,下楼时,家里还有几个亲戚在,莫文泽他爸妈在沙发上坐着,脸上笑眯眯的喊我小雅。
我看着他爸妈,我才反映过来,安小雅已经嫁给莫文泽。
我该叫爸妈吗?
思来想去,还是假作的叫了爸妈。
他们都让我上楼再睡了,说昨天也着实把我累着了。
我忍着心里的难受,我说爸妈,我有事出去一趟,说完我就走,不管他们如何反对的在身后叫我名字。
我在偌大的别墅区里走,差点迷路,莫文泽开车追上来朝我按喇叭,他摇下窗,喊我田璐,田璐,连喊两声。
我只顾往前走。
他停下车子,把我硬抓上副驾驶,一点都不容我抗拒。
车上,他抽了根烟,他吐着烟圈说:“你怎么这么倔?”
我不做声。
他盯着我:“跟谁学的这臭脾气?”
我甩开安全带,我说咱们说好只演戏,不越界,你倒好,把我睡了,我帮了你,没讨到好,还要失身,这就是当好人的下场。
他扔掉烟头,脸上越发的严肃的说:“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婚都结过了,还怕上一次床?这是21世纪,有必要这么封建?”
我心里火气顿时往外冒,我喊着莫文泽:“是,我不是处女,我不是黄花大闺女,我结过婚离过婚,可我有原则,那么你呢?你口口声声多爱安小雅,可到头来,你上了我!跟我滚了床单,我觉得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资格说自己有爱她,因为你并不是真的好高尚!”
嚷完我就开车门,门被他反锁,我打不开。
他骂我死脑筋。
我让他把门打开。
他说不开,我气急败坏的朝他吼,我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要我跟他回去,他说戏还没演到底,这么快想走?
我说我不走,留着继续让你上?
他给我道歉,他说对不起,昨晚上真的是他喝多了,加上我当时特别像安小雅,他真的不想那样的。
他说得有点激动。
我呵呵呵的笑,我说我现在心情没法平复,没法继续跟你回去演可笑的闹剧。
他刷地冷着脸:“你说什么?”
我不做声,他反问我:“你说是闹剧?”
我呵呵两声。
他冲我吼:“当初难道不是你自愿同意的吗?现在说是闹剧?”
我说我把钱还给你,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还给你。
莫文泽被我气得脸青面黑的,他哭笑不得的说:“终于能体会张江过的什么日子了!”
我说:“你说什么?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我:“我拜托你能不能把这事看开点呢?我都没放心上,你介意什么?”
我觉得更搞笑了,我摇着头喊着莫文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之前觉得他是个很不错的正人君子,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一边喊着多爱那个女人,却跟其他女的睡觉,睡了不觉得愧疚,反而很理所当然。
我不知道男人的思维是什么逻辑,我总算彻底的明白,真他妈是这样,天下的乌鸦果然一般黑。
种都一样,又能别样出什么品质?
我使劲的摇晃车门,要他放我下车,他最后没办法,只好开了锁,我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
可我没走多远,他的车,再一次拦在了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