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初推开门,展现在眼前的便是完全可以被称作美景的一幕。
槙岛圣护背对着门口,单手撑着墙壁,垂着头站在莲蓬头下,冒着热气的水从头顶洒下,将略长的白色头发丝丝缕缕地贴在了有着情|欲印记的身体上。水珠从宽阔的肩膀沿着曲线完美的背脊急速流下,然后滑过挺翘的臀部,最后隐入刚刚被他使用过的私密的地方。
“要出去?”夜久初走过去,和槙岛圣护一起站到水流之下,从背后抱住了槙岛圣护,随意地将下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看着镜子中模糊的人影,随意地问道。
“暂时还不用。”槙岛圣护抹了一把满是水珠的脸,拨开了夜久初环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走出了浴室。
“呵……”夜久初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然后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他微微闭上眼,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就好像是被电流通过了一般身体微微抽动痉挛起来,然后再睁开眼的时候,紫色的眼瞳里,冰冷的色彩越发浓重起来。
“短时间内,竟然造成了如此高度的压力上升值呢。”夜久初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槙岛圣护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他穿着已经浅绿色的长衫和简易的黑色休闲裤,一手拿着书的样子看起来非常闲适。
他的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似乎上面被上传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这让这个白发男人脸上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圣人般悲天悯人的表情,微微叹息了一声:“虽然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料,但是最终形成了如此的结果……还真是不知道是失望或者满足。”
“这个社会已经安定了太久,一个小小的动荡,就能够引起巨大的波动。”
“的确是这样没错。”槙岛圣护放下手中的书,夜久初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去才看到那是曾经的日本小说家的作品《预先被背叛的革命》。“不过,从现在开始才是好戏开始的时刻。”
“揭穿那个头盔的小把戏实际上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但是也有被限定的地方。”槙岛圣护说道,脸上带着近乎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表情 ,“范围大概是方圆30公里。但是,只要是范围内有一个色相干净的人,在头盔内无论想什么,无论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刑事科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个绞噛慎也,大概很快就能发现这一点。但是并不能够解决问题呢。”
“……”夜久初沉默了片刻。在槙岛圣护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他才再度开口道:“圣护想要展现属于人类灵魂的光辉,为什么要采取近乎屠杀的这一种猎奇而极端的手法呢?”
一旦那个头盔开始流传开来,这个由Sbliy System所统治的脆弱的社会中马上就会产生难以想象的动荡。
完全失控的社会。色相指数就算过高也不用惧怕,再也不用畏惧被制裁,只会使用dominator(支配者)的警察们形同虚设……
那种状况,完全不是现在这种社会能够承受的。
——就算需要变革,这种方式却只会将这种社会制度彻底崩毁,而不是建立起来新的秩序。
“屠杀?”槙岛圣护似乎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没有想到夜久初会这么问他,“所谓的屠杀究竟是指什么呢?无意义的、无目的的。无差别的从夺取人的生命中获得快感——这或许可以称之为屠杀,从这一点说起,我并不认为自己的行为能够冠上这样的名义。
“‘动乱后,流亡的人总是逃到那个帝国去避难,据估计先后有一万一千人情愿受死也不愿去打破鸡蛋较小的一端。’(注:出自格列夫游记。)
“打破尖端的方法有很多种,我只不过是选择了我认为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种罢了。——如果人类投向帝国的死毫无意义地即将湮灭,那么至少我想让他们的血擦亮存活的人的双眼。”
“人类自身便是完整的,不需要依赖西比拉系统而获得存在以及存在的被认定。所谓的西比拉系统不可能有它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无害而完美,然而现在已经习惯于被命令被管制的人们早就无从判断。”槙岛圣护走到落地窗前,他的视线眺望着这个被全息投影所笼罩着的城市,悲悯而无情,“‘世界存在本身,只是证明还存在着一个比它更完美的世界。’(注:出自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但是,这样的世界绝对不是西比拉系统这种东西。在脱离系统之后,人们终将能够看到自身曾经被掩藏的光辉……而这种光辉就是我在寻找着的、无法被抹销的东西。是最真实的存在。”
“看来……我们还是在某些地方存在了分歧呢。”槙岛圣护回过头来,金色的眼瞳在暮色即将降临的时刻显得越发深邃而美丽,“这真是非常遗憾的事情。”
在槙岛圣护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
夜久初站在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回到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注:
1,动乱后,流亡的人总是逃到那个帝国去避难,据估计先后有一万一千人情愿受死也不愿去打破鸡蛋较小的一端。——出自格列夫游记。
2,,世界存在本身,只是证明还存在着一个比它更完美的世界。——出自牧羊少年奇幻之旅。
在H之后写这种东西的我,一定是做了一天的车的后遗症(。
→ →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