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观。”赵玉楼道,“他还没醒,军中一切要务暂由几个副将、定远侯世子和你兄长代管。”
主将昏迷,副将接手理所应当,可若管事的人太多,意见不合之下,只怕就要先起内讧。
还是在前有强敌,内奸藏匿的紧要时候。
赵玉楼显然也明白,所以在第一时间就叫谢长风快马加鞭去北疆接手。
他虽然没有定远侯手段老辣,可到底是曾打下索默的人,且战绩也很不俗,担得起用兵如神这四个字,再加上对斯图熟悉的定远侯世子等人在旁相助,应对斯图也不成问题。
“此番多亏你兄长千钧一发之际为定远侯挡下致命一箭,不然回来的消息只怕就是主将战死了。”见沈如烟脸色更难看了,眼里也覆上一层隐忧,他道,“你兄长没事,只是些皮肉之伤。”
沈如烟面色微松。
她也清楚战场上受伤在所难免,只要没有致命伤就好,总能养的回来。
她也知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同他说了一声就要回去。
赵玉楼点了点头,叫外头的小太监取了披风来给她披上,才叫她回去。
待到御书房内又归于一片寂静后,他面色才又沉了下来,看着手中的信件静默不语。
同斯图开战之前,他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选了对斯图了解更深且经验也更多的定远侯,之前打算的将谢长风送去北疆的念头倒是打消了,反而将他放在了直隶。
左右他是定远侯之后,他选定的武将之首,以后且有的历练,倒不急于一个斯图。
定远侯为了这场战争,可是准备许久,又充分得很。
没想到兜兜转转,谢长风还是踏上了去北疆的路。
如今不幸中的万幸,定远侯还活着。
否则主将战死,只会动摇军心,如今剩下几人合力将消息瞒了下来,斯图那边只知偷袭成功,却不知定远侯具体如何,他们这边便顺势唱了个空城计,定远侯世子还趁机偷袭了几场,沈承砚也在快速排查那个内奸的身份,想来在半个月内,斯图担心入套,也不敢轻举妄动,北疆暂时还稳得住。
临时换主将并不是明智之举,新任主将与副将磨合不足,也不及他们了解战况,底下将士也未必服气,可眼下的形势只能如此。
定远侯世子勇猛有余,却不足以担任主将一职,沈承砚倒是谋略出色,可他太年轻,经验也不足,最多只能作为辅将存在,万没有统领三军的经验,其余副将更不必说,各有所长但并不能肩负起更大的担子。
只有谢长风是最好的人选。
赵玉楼双眸微眯,眼里微光闪烁。
其实御驾亲征也不错,他倒是不介意,只是如此未免太给斯图脸面,且他若在这样的形势下去北疆,怎么想都憋屈得很。
只希望谢长风动作够快,能尽早赶到北疆。
斯图……真是烦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