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疼……”她还真没说谎,连在梦里都疼个不停,就更别说意识清醒的时候了,左肩的伤口连带着整个左边手臂都麻了,疼得厉害。
见她这模样,赵玉楼也狠不下心说她,只是满腔怒气无处可发,俱都朝着幕后之人使去了。
赵玉楼动了真格,那行刺宫女的九族姻亲、祖宗十八代、人际交往乃至连最近半个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查的清清楚楚,而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延禧宫。
不过一个玥贵妃显然没这能耐毒杀皇后,行刺贵妃,她身后必定还有人。
而就在御前的人上门时,对于所有的罪行,玥贵妃也供认不讳,只是在问及同谋时,她却死咬着不供出来,非要求见赵玉楼一面才肯说。
在刘安将话带到时,赵玉楼还算镇定,沉吟片刻后,他去了延禧宫。
自被查出谋害皇后后,因为赵玉楼一时没有处置的缘故,她一直被软禁在延禧宫,不过即便她还是贵妃,可地位份例却大不如前,因为谁都知道她没有以后了,只按着一日三餐给她送凉了的饭菜,再没有多的。
延禧宫的奴才们大抵也明白,所以连做事都懈怠了许多。
所以不过短短十来日,往日还算富丽堂皇的延禧宫如今竟显得十分凄凉萧瑟。
赵玉楼并未多关注,只是大步往正殿走去。
玥贵妃正着一袭红衣,妆容精致的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随着热气四溢,茶香也飘散开来。
美人名茶,本是十分清雅的画面,可来人却眉眼冷淡,没有丝毫关注在意。
“参见皇上——”玥贵妃起身屈膝。
赵玉楼没有叫起,她也并不在意,自行起身,再抬头时眼里一片眷恋情意。
“这是新上的君山银针,前些日子刚送来,皇上尝尝。”她倒了一杯茶。
“朕来了,你要说什么?”赵玉楼脸色未变,只是语气冷漠极了,仿佛只是面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自宸贵妃进宫后,臣妾想见皇上一面,真是难得很。”玥贵妃似是感叹,“今日皇上肯踏足我这生了灰的延禧宫,也只是因为她,而无关臣妾半分。”
“是又如何?”
“皇上真是狠心啊。”玥贵妃苦笑一声,只是眼底却藏着一丝痴狂。
“臣妾三岁起就认识皇上了,那时的皇上温文有礼,每回您来见父亲,臣妾跑来找您时,您再忙都会停下来同臣妾温声聊上几句,若逢闲暇,您还会抱着臣妾绘声绘色的说起外头有趣的事,那时每每看着您神采飞扬的眉眼,臣妾都会很高兴,父亲管的严,皇上来汤府的日子,是幼时的臣妾唯一期待且数着日子盼着的时候。”
“朕只是为了不得罪太傅,若能借此博得他好感,便再好不过。”赵玉楼眼里满是不容忽视的冷漠和薄凉,“在你面前的,从来都不是最真实的朕。”
“……臣妾知道。”玥贵妃勉强笑了笑,“总算临死之前,皇上没有再戴上面具对臣妾。”
赵玉楼转过头去,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