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沈如烟眨了眨眼,“不过是从前对皇上的情意表现的外放些,如今更内敛罢了。”
赵玉楼嘴角噙着笑意看她,却没有接话。
“皇上一直都在我心里的。”沈如烟忽然凑近,亲了他唇角一下,“谁也越不过去,皇上若喜欢听甜言蜜语,我以后日日说就是。”
真是,快奔三的人了,还喜欢听这些。
赵玉楼终于笑了开来,低低道:“再累着你的嘴,你又该说自己无辜了。”
“说真心话怎么会累着。”
赵玉楼扶正她有些歪的簪子,手却顺势停在他发间不动了:“这簪子你很少戴,是不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沈如烟不明所以。
她抬手抚了抚,正好碰到赵玉楼的手,随即便被一把握在了掌心。
“正是因为太喜欢,生怕碰坏了,才许久戴一次。”沈如烟转头看他,“皇上费心许久,亲手雕成的东西,我藏着偷乐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
赵玉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知道?”
沈如烟一脸莫名其妙:“我不该知道吗?”
住在乾清宫那会儿,御书房日日都能理出去一堆红玉边角料,败家玩意儿,那可是最难得的红玉!
一想起这个她就满腹怨念,脑子里满是被造没了的银子。
话说回来,她又不瞎,难不成还能是刘安在御书房雕刻打磨不成?
再说赵玉楼出手一向大方,若当真送旁人制成的簪子,那不说名家出手,最少也是雕工出色,断断不会糊弄了事。
而她头上这支,质地可以说是极好,可雕工却一般,只能算中上之乘。
——这不是很明显吗?
他以为她是有多傻?
自以为瞒的很好的赵玉楼此时却明显有些不自在一样,移开了眼神,直盯着桌案上的折子不放。
沈如烟又抚了抚发间的海棠簪,笑着开口:“心意最难得,皇上的礼物,我很喜欢呢。”
“嗯。”
“皇上在看什么?”沈如烟微微偏头看他,声音里满是不解,“折子?可是折子还没打开啊。”
赵玉楼终于转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却还有些不自然。
沈如烟终于忍不住笑了出声,身子直往后倒。
哈哈哈,可真好玩。
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情到深处,她正捂嘴笑弯了眼,手就被一把拿开,接着眼前一黑,就看到了赵玉楼那张放大了的俊脸,唇被堵住又咬又啃。
沈如烟疼的锤了他一下,唇上才放轻了力道,却眨眼间又更深入了些。
“启禀皇上,瑞昭仪求见。”
正在两人情浓时,刘安那尖利却带着穿透性的声音蓦然打破了此间旖旎的气氛,将两人拉回了现实。
看着似乎不打算理会的赵玉楼,沈如烟使力推了推,他才不情不愿的退了些许,转头看向底下恨不得将头埋在地下的刘安。
“谁?”微哑的声音里带着极其明显的不满和一丝凉意。
“回皇上,是瑞昭仪……她带了贵妃娘娘的补汤——”
“让她滚!”
极其简单粗暴的一句话却没能叫刘安动作半分,他又将头埋了埋,确认姿态够低、态度更恭敬、上头飞来的镇纸折子什么的伤不到刘公公毛发稀疏的脑袋了,这才开口道:“回皇上,瑞昭仪说……她自进宫还未见过皇上,今日求见,实为代表索默向皇上请安,恭祝皇上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