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沈如烟刚回长春宫,皇后的赏赐就跟着到了。
皇后大方得很,除了雪莲,还有许多锦缎珠宝,瞧着便价值不菲。
沈如烟谢了恩,便叫沉香放进库里了,自己则又回了内殿,想着之后的路该怎么走,今日赵玉楼明显还是不待见她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看到她回忆起了那日她满面红疹的模样。
说起这个沈如烟也生气——明明是他自己非要看,嘴上说着什么不嫌弃不厌弃,实际上还不是转头就找别的美人去了!
到头来还要因为他曾经作死的阴影不待见她,真真是冤枉!
沈如烟一下午都恹恹的,连听说赵玉楼又招了吴贵人去乾清宫伴驾都没什么反应。
直到天快黑时,沉香兴冲冲拿了一封信进来:“主子,大公子的信——”
听到有沈承泽的信,沈如烟忽地坐直了身子,眼带惊喜:“哥哥的信?”
“是大公子的信,方才坤宁宫的小夏子送来的!”后宫往来信件都要经过坤宁宫查验,无误后才能送到本人手里。
看着明显被拆封过的信件,沈如烟也丝毫不介意,反而脸上肉眼可见的开心。
“我离家前哥哥去了关中,如今该是回来了。”说起这个沈如烟便有些遗憾,一入宫门,许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她自幼同哥哥一起长大,自是不舍。
“大公子且牵挂主子您呢。”沉香道。
沈如烟拆开信件,入目便是沈承泽遒劲有力的字:
臣遥叩圣安。
时逢子春,碎碧飘零,关中半载延宕,归来不见媦,心下甚念。
闻得入选,喜憾交加,伴君之喜,劳燕之憾。
君贤身正,尧趋舜步,至圣至明,今幸为茵席之臣,当感遇忘身,赤心报之。
憾无所寄,即承武安之志,臣必裕国足民,乃心王室。
椿庭安好,勿念勿挂。
若起天末凉风,冰轮高悬,即为桑梓。
臣沈承泽敬上。
短短百字,沈如烟却眼眶泛红,看了又看,捏着信纸的手指紧了又紧,却担心弄坏一般,触及信纸的指腹轻柔极了。
“哥哥总是这般,不善言辞,开口却又文绉绉,一个走武将路子的人,偏将文人那股子酸腐气学了十足!”话是这样说,她却紧紧揣着信不撒手,脸上似哭似笑。
“不是有‘儒将’这一说吗,奴婢瞧着,咱们大公子就是这样的人呢。”沉雪笑道。
沈如烟失笑,又看了几遍信,这才将它珍而重之地收进匣子里。
她走到书桌前,细思一番,提笔回信:兄长安,来信已收到,如烟尚好,切莫挂念。
……
写完了信,她便叫元枣送去坤宁宫了,后宫出去的东西也都要经皇后手的。
沈如烟坐在书案前发了会呆,良久之后,忽地又提笔,在空白纸张上写了一句诗。
沉香好奇探头看去:“行云有返期,君恩傥中还。”
沈如烟偏头想了想:“皇上前些时候赐的流云锦还有些,你拿去做条帕子,绣上这两句诗……还有海棠。”
沉香应声下去,沈如烟将纸放再一旁,又闭上眼,平心静气,片刻后才睁开,提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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