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既定的位置上。
五六名北蛮人的胸口上,忽然多了一根箭杆。
上一秒还在赶路,下一秒就觉得胸口剧痛,强烈的反差让这些人目瞪口呆,伸手按着胸口的位置按了片刻,这才有人反应了过来。
“乌鲁巴!”
跟着老兵们学了一阵子,冷怀泽倒也能听懂,北蛮人是在给同伴示警。
再次往北蛮人的马队里瞥了一眼,冷怀泽颇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方才那几箭,并没有能射中那戴帽子的男人。
那男人的警惕性极高,羽箭才刚离弦没多远,那男人就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弯刀,在身前舞了起来。
他的刀法极好,舞得几乎密不透风,射向他的两支羽箭都被他毫不费力地挡了下来。
“哪木!”男人大吼了两声。
这句话冷怀泽也学过,意思正是在问对方是谁。
他勾着嘴角笑了笑,嗜血的笑容里颇有几分邪异:“再射一轮,之后冲过去!”
“诺!”
冷怀泽一张弓射出三支箭,倒是让这稀疏的箭雨稍微密了那么一点点。
只不过北蛮人已经有了防备,这一轮箭射下来,冷怀泽这边并没能占到便宜。
更麻烦的是,他们的位置也已经被北蛮人定位到了!
皮帽男人抬手一指,杀意四射地策马便往冷怀泽这边冲了过来。
“杀!”冷怀泽将弓箭顺手背回到背后,同样向着皮帽男人的方向冲了过去。
“中原人?”皮帽男人看见冷怀泽的衣着,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嘴里的话也突然变了。
冷怀泽却不答话,将手中的长枪一抖,跟皮帽男人几乎只有几步之遥了。
枪身一个横扫,冷怀泽的兵器正适合现在这种马战的情况。
枪头几乎就要扫过皮帽男人的前胸,将他击落马下。
可皮帽男人的腰,突然就像没有了骨头一般,迅速地向后倒下,躺在了马背之上。
枪头堪堪从皮帽男人的鼻尖处擦过,蹭得皮帽男人的鼻尖火辣辣地红。
直到两匹马错身而过,皮帽男人这才拉着缰绳,重新坐了起来。
只是不等他整理好,冷怀泽的长枪也已经再次朝着皮帽男人的方向刺了下来。
银亮的枪尖闪着寒光,倒像是在枪身上盘着一条闪着银光的小蛇似的。
小蛇吐着信,瞬间化作了枪尖的戳刺。
“叮!”
“叮叮!”
皮帽男人手里的腰刀,瞬间斩出了十数刀。
若是有人能看清,就会发现这十数刀竟然几乎都砍到了枪身的同一个地方——枪身贴近枪头的连接处。
冷怀泽只觉得手中的枪尖,似乎突然不那么牢固了。
他的眉头瞬间锁了起来。
战场上终归是一寸长、一寸强,若是让皮帽男人将他的枪尖斩断,那对于他来说,想要打赢这场就更难了。
只走了两个回合,冷怀泽已经看出来,这皮帽男人的武艺绝对不在他自己之下。
“你们,是,谁?”又是马身一错,皮帽男人却突然策马跑到一旁,高声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