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闺女的,不妨跟我细细道来。”
“都怪我,没能护住二花……”老汉无力地叹息着,慢慢讲了起来。
老妇人在旁边听着,袖口也慢慢变得湿润一片。
听着听着,冷怀逸的眼睛里,寒意渐盛。
只不过暂时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等老汉的话停下来,冷怀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莫急,我还有些事要安排。过几天我再来,到时带你们去找黄家讨债。”
说完,冷怀逸毫不留恋,转身出了小院。
老妇人关好了院门,这才压低了声音,焦虑地看着老汉的眼睛:“老头子,这后生说带咱们讨债,可是真的?”
想到冷怀逸的清透冷厉的双眸,老汉握住老妇人的手,重重地点了点头:“咱们等他再来!”
只不过这一等,就是十来天。
老汉与老妇人望眼欲穿,等来的反倒是新县令上任的消息。
“老头子,咱们,要不要去县衙里告上一状?”老妇人比十天前憔悴了许多,倒像是直接老了十岁。
老汉咬着牙摇了摇头:“再等等!”
之前那几任县令,在黄家面前连个屁都不敢大声放。
也就十几年前的那个钱县令是个好人,只可惜啊,人说没就没了……
也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县令,会不会也是黄家供出来的摆设。
心里没底的张老汉,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这都十多天了,他怕不是骗咱们的吧?”老妇人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
若只是他不敢再来了,倒也还好。
就怕那后生畏惧黄老爷的势力,把自己二人心存怨恨的事捅出去。
黄家的人上门报复自己也就罢了,可二花现在正落在他们手里,只怕二花会多受苦啊!
张家夫妇二人正自忧愁,小院的门板忽然被人叩响。
老妇人眼睛一亮,正要过去应门,却被老汉一把拽住:“等着我来!”
他不动声色地从柴火堆里捡出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棍子,悄悄背在身后,用另一只手把院门开了个小缝。
院外站着一个清秀少年,看着老汉开了门,谦恭一礼,只不过把声音压得低低的:“是张二花家吗?”
“你是?”张老汉看着这面生的少年,轻轻皱了皱眉。
身后刚巧有人路过,少年连忙高声道:“我是过路的,想求碗水喝!”
张老汉看着他不像是黄家的那些恶人,这才把手里的棍子丢到一边,把院门开大了些:“进来吧。”
院门关起,老妇人和张老汉再次紧张起来,看着少年的眼中既警惕,又带了几分希冀。
少年轻轻笑了笑:“你们别紧张,是我家大人叫我来的。”
“你家大人?”张老汉和老妇人对视一眼,疑惑之意更重。
少年点头,低声解释起来:“十多天前我家大人来过一次,您还记得吗?”
“十多天前?”张老汉有点纳闷,“这些天就来过一个收药的客商,跟你家大人……”
说到这里,老汉才反应过来,欣喜得双眼圆睁,紧紧抓住少年的双臂:“你家大人装作了过路的客商,来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