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被吓的作鸟雀散,大家以为他不小心开了枪。
带着喜悦的陈栖霞驾机飞在最前,身后是排成队列的二十七架飞机(两架故障),与机队同行是的是苏联航空队的伊-15、伊-16两个中队,他们是为整个轰炸机队护航的——急降下轰炸机对地攻击是好(如果能提前接收使用,说不定听出云号就沉了),但与敌机交战它却带有轰炸机固有的顽疾,它只能在歼击机的掩护下战斗。
三千米的高空云层犹如波浪,一直延伸到天的尽头,排着整齐队列的机群像是北去的大雁,而朝阳正在升起,阳光照在它们身上、金色云层的反光洒在它们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
“出发了吗?”武昌航空委员会内,猛吸着烟的周至柔不似钱大钧那么放心。他知道飞机是易损品,每一次转场都会产生损失、一般在百分之五,但他更担心从南昌到漯河虽然只有五百五十公里,可万一遇到敌机就倒大霉了。
“已经出发了,有两架发生故障,所以只起飞了二十八架。”参谋长晏玉琮道。他说完又问:“是不是要通知开封,说飞机已经……”
“不。”周至柔摇头。“飞机还没有到漯河机场就暂时不要说。弹药的情况如何?”他问。
“昨天晚上把命令发出去了,按照安排明天上午能到。就不知道那边能不能等到明天下午。”晏玉琮说着自己的担心。经过一晚上的讨论安排,亨克尔腿短的问题巧妙解决了——这批轰炸机轰炸之后将直接降落在开封机场,这样滞空的时间就延长了。而原本降落在开封的飞机改降落在郑州机场,原本降落在郑州机场的则改降落在许昌或者驻马店机场。这样一个推一个,把作战时间多留给急降下轰击机。当然这样安排也有坏处,那就是急降下轰炸机的两百五十公斤炸弹只能在漯河装弹,如果进行第二次出击,他们只能挂载五十公斤炸弹出战,就不知道这种炸弹威力够不够。
“等下等飞机到了漯河,把两百五十公斤炸弹的问题汇报过去,但不要说原委。”周至柔低语道。之所以会在临开战才让委员长出面急调这批急降下轰炸机参战,自然是什么都不懂的和什么都懂的人在作祟。周至柔不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所以有此叮嘱。
“明白了。”见周至柔吩咐的这么小心,晏玉琮满脸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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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两个大队的日机正在空袭归德!”兰封城内前敌指挥部,司令部参谋向薛岳、晏勋甫汇报日军最新动向。
“两个大队?呵呵……,日本人还真狠心下血本啊。”晏勋甫嘲笑道,不过笑的有些僵硬。本次会战已经定死了在兰封打,日军空袭归德也就空袭归德吧,反正敌变我不变。
“应该系仰攻。”薛岳结合者之前日军派出骑兵的情报猜测道。日军每个师团都有一个骑兵联队,大约四百人左右,他们的作用就是四处侦查敌情、刺探情报。根据侦查,日军的骑兵天没亮就出动了,先是去了定陶,然后又朝兰封考城这个方向来。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伯陵兄,日本的骑兵坦克会不会往北关那边去了啊?”晏勋甫有些担心。他搞不清楚日军是有目的的搜索,还是地毯式的搜索整个战场。
“不可能全部搜索吧。”薛岳被他一说也有些担心,但他还是笑道:“杜光亭做事情还系很扎实的,委员长也系很有眼光,没有把装甲军交给两个狂妄自大的德国草包,而系把交给了杜光亭。不过这杜光亭也真系奇怪哦,说起装甲战术一套一套的,这不可能系许月祥教的,他没那本事,这又是谁教的呢?。”
“听说他是去年在德国的时候学的,装甲师的编制也是哪个时候确定下的,有人说他是被捷克斯柯达找的托给骗了,没想到打起来还真是这么回事,这里面啊,有大门道。”
一个总指挥官、一个总参谋长,大战之前却有说有笑,着实让人羡慕,只是他们心里的苦楚唯有自己知道,昨夜回到开封的常凯申已经用密密麻麻的电话线把整个前敌指挥部架空了,两人从指挥官变成旁观客,不说说笑笑又能做什么。
“两个大队的日本飞机?”在开封指挥部,第一厅厅长刘斐听完参谋的汇报,招招手就让他去了,他随即向常凯申道:“报告委员长,日机袭击归德,想引开我们的视线。”
“是滴,是这样滴。”常凯申一夜未睡,早饭也没心事吃。他肯定刘斐的判断后又道:“为章啊,你说土肥原什么时候会出菏泽城啊?”
“报告委员长,卑职以为应该是后天。”刘斐思索了一下,大声答道。
“哦,说说你的理由。”有些激动的常凯申站了起来,绕着桌子转起了圈圈。
“卑职以为今日为倭寇侦查之日,侦骑四处以试探我军之反应,搜索各处之敌情。若我之情况在倭寇看来并无异常,徐州部队又在西撤,倭人肯定会忍不住急切南下进攻兰封。14师团是机械化部队,炮车、卡车有近千辆之多,且各部之前攻击菏泽时已经展开,要想收拢、准备开拔最少得花一天的时间,这么算下来最快也要到后天。”
刘斐还是分析的很有道理的,常凯申点头时,军政部次长林蔚则道:“委员长,我们是否要通知各部以及后方空军,行动就在后日,让他们一切做好准备。”
“好,很好。你去告诉他们,叫他们切记不要延误战机,畏缩不前者,军法处置!”常凯申挥了一下手,又上无比自信的坐下,他相信,后天就是他的幸运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