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说,韩玉泽也无法,白栀音一直都是非常有主见且固执的人,决定的事情也不会改。
“好吧,如果真的有问题,一定要联系我。”韩玉泽叮嘱道。
“嗯。”
白栀音离开了,再次直奔裴氏医院。
熟悉的医院,熟悉的病房,熟悉的哭声。
不同的是江夫人哭声里的情绪,是喜极而泣。
白栀音走到病房门口,心里的焦虑和不对劲越来越明显。
病房内,江律半坐着靠在床头,江夫人抱住他哭的昏天黑地。
这两天她眼泪都要哭干了。
江律正面无表情的伸手轻拍江夫人的背表示安慰。
白栀音站在门口,突然就不想进去了。
这时,医生们带着医疗器械过来开门,要给江律再做一次检查。
“少奶奶,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裴医生道。
“嗯。”白栀音答应一声,给他们让路。
江律抬头,正好撞上她的目光,他狭长的眼眸深不见底,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深深埋了起来。
江律一动不动的盯着白栀音,死死的锁住她。
白栀音一阵腿软,嘴角抽了下。
这个眼神,她此生只见过一次,且绝不会忘。
那就是在狼族盗九玄珠时,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
周围都黑漆漆的,只有他绿幽幽的眼睛蛰伏在暗处,时刻准备扑上来给她致命一击。
是他,果真是他,原来是他。
白栀音暗暗咬牙,狼族对狐族的血脉压制是与生俱来,并不会因为自己是先天之神就少两分惧怕。
她现在能保持镇定没有撒腿就跑,已经是千万年的修为赋予她的沉稳了。
“栀音,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江夫人欣喜的把白栀音拽进屋。
“多亏有你啊栀音,”江夫人碍于医生在,只能压低声音:“阿律醒了,他真的醒了!”
白栀音在心里默默补一句,应该说他是,清醒了。
白栀音笑不出来,她呆呆的站在一旁,正在飞快思考怎么才能逃离江家。
刚才在韩玉泽面前的豪言壮语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在血脉压制下,她只想跑。
江律似乎看穿了白栀音的想法,他面色冷淡,但眼神却复杂的令人不敢揣测,揉进多重情绪,不冷不热的看着白栀音。
“好了,真是奇了,江少爷竟然恢复如初了,如果还想多在医院休养几天完全可以转到普通病房。”裴医生道。
“谢谢医生。真是谢谢您了。”江夫人道。
医生走后,江夫人把房门一关,转身抱住白栀音:“栀音啊,你让阿姨怎么谢你才好,阿律真的被你找回来了,你看,他醒了,清醒了,以后你们就能好好的在一起,咱们一家人在一起。”
白栀音被江夫人说的眉心直跳。
“妈,你放开她。”江律开口,声音又冷又沉。
江夫人闻言,赶紧放开白栀音:“对对对,来,你们好好说说话。”
说着,江夫人把白栀音往江律床前推,白栀音全身都写满了抗拒。
江夫人见推不动她,奇怪道:“这孩子,是害羞不是?哎?栀音啊,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白栀音扭头,僵硬道:“我没事,阿姨。”
江夫人想了想,恍然道:“瞧我这脑子,高兴坏了,都忘了栀音一夜没睡,又为了阿律的事东奔西跑,一定遇到不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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