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她凑前一步,把手中的话筒递到了老兵的嘴边开口问道:“请问到战争结束时您的年龄有多大?担任什么职务?您在中国参加过什么战役或者是给您留下深刻印象的战斗?”
老兵傲然的挺起了胸口,昏花的老眼似乎也变得明亮了起来:“参加战争时我只有十七岁,到战争结束时我二十二岁,担任渡边联队的少佐大队长。”
说着话,老兵特意把自己的领章晾到了前面,展示给面前的长谷川京子等人看:“在支那我参加了五年战争,确切的说是五年零三个月,我跟随渡边联队征战无数,在渡边大佐的领导下,我们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支那??????”
长谷川京子一笑接口说道:“您这说的有点夸大其辞了吧,据我所知,在中日战争中,中国中西部和南部的很多省份我军就没有涉足过,甚至是连当时中国国民政府暂避的四川省,我军也从来没有踏进过一步。”
老兵脸色一变,一双怒目盯向了浅笑的长谷川京子。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趴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爷爷,读卖新闻是反战的,他们提出了首相不应参拜靖国神社的主张,他们还成立了一个战争责任检证委员会,发表了很多不利于我们的观点。”
老兵看了一眼长谷川京子,哼了一声:“无知的蠢货,如果不是战略上的指挥失误,我们大和民族现在已经拥有了整个支那。你怎么知道我们大日本皇军就没有进入过四川?如果没有当时那些大巴山山野刁民的阻挠,我们渡边联队和松田联队可能就已经奇袭重庆成功,在一夜之间就让支那的国民政府土崩瓦解了。”
人群外的唐臻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咚的一跳,大巴山山野刁民?难道他说的是唐家堡的灭门一战?
唐臻的耳朵紧张得竖了起来,一双眼睛也紧紧地盯在了老兵的脸上,心里也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他是要从这个老兵的嘴里还原出历史的真貌。
长谷川京子轻轻的一笑:“老先生,一群山野刁民怎么可能阻挡住两个联队的脚步,你说的是不是有些太夸大了?”
这一次,老兵真的怒了,这个女记者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他的话,很显然是想给人们造成一个自己在捏造事实的印象,也许还会在报纸上刻意歪曲自己的言论。
“八嘎,我们大日本皇军自然是战无不胜的劲旅,我们渡边联队和松田联队更是劲旅中的先锋部队,不然的话师团长也不会派我们两个联队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可是,狡猾的支那刁民竟然用卑鄙无耻的手段阻挠我们的前进,投毒、暗杀、设陷阱、放冷箭。”
说着话,老兵伸手撕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他干瘪瘪的胸口。
看到他的胸口,长谷川京子忍不住掩住了自己的小嘴惊呼出声,围观的众人也是忍不住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呼声。
在他的胸口和肩胛之间,有一个乌黑的大洞,大洞竟然已经贯穿了他的肩胛,可以看到大洞内老兵肩上灰黑色的骨头。
在一个活人的身上,用肉眼直视看到骨头,而且还是灰黑色的骨头,这也有点太骇人了?
摄像机的镜头迅速放大拉近了老兵的胸口,如实的报道事实是新闻工作者的职责,这和政治观点并不冲突。
“看到了吧?”老兵旋转着自己的身子,把伤口展示给围观的每一个人:“这就是那些山野刁民给我留下的不可磨灭的罪证。他们竟然在弓箭上粹以了剧毒,还在我们的饮水之中也下了毒,当时,我们联队上千名勇士几乎都是丧生在了这些刁民卑鄙手段之下,战争,是勇士之间的对决,是男人之间光明正大的决斗。你们能想象卑鄙的支那人都对我们做了什么吗?在我们武士道的精神中,他们是??????”
“呸~”,一口颇有力度的口水吐到了老兵的脸上。
老兵愣了一下,伸出巴掌就向长谷川京子细嫩的脖子抓去:“八嘎,你竟然敢侮辱圣战中生存下来的勇士。”
老兵毕竟是老了,脾气再暴戾,可是毕竟他已经有八十几岁了,体力自然已经跟不上身体的动作。
长谷川京子向后一退躲开了老兵的魔爪,不屑的说道:“你只看到了别人对付你们的手段,可是你却忘了最根本的一点,你怎么会在那里跟那些你口中的山野刁民发生战争,难道是他们请你和你的联队去的吗?几十年过去了,还不知道反思自己的罪过,你这一把年纪算是白活了??????”
长谷川京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娇小的身子已经被几个年轻人抓了起来,一只大手也紧紧的捏在了她的樱桃小口上:“八嘎,小婊子,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长谷川京子痛苦的挣扎着,身体却已经被那个凶戾的年轻人提离了地面,一张小脸因为憋气也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