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卫仲道色厉内荏,颤声道:“你可知河东之地,只有我河东卫氏一家独大,即便是董卓进京,也要向我河东卫氏借道!你敢杀我,你陆家满门必定要为我陪葬!”
事到如今,他只能想着先靠家族背景惊退对方,回到河东,再用家族力量寻仇!
“陆某虽然不喜欢被人利用,但更不喜欢被蠢货威胁!”
陆远神色一冷,顿时一箭射出,口中厉喝:“典韦,一个不留!”
箭似流星,在卫仲道瞳孔中放大,嗖的一下洞穿了他的咽喉,直将他钉到地上。
这个历史上的病秧子抽搐几下,便兀自没了气息。
典韦爆喝一声,猛地一蹿撞进对方战阵,双戟舞动,顿时残肢飞舞,血染地面,刀戟交击声不绝于耳,雁形阵瞬间瓦解。
他打杀了几人,周围却突然一空,这才发现其余人都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了他,纷纷持刀冲向陆远,而陆远也不知何时上了战马,一杆长枪在马上挥舞格挡。
陆远心中愤懑至极,这群混蛋竟然欺软怕硬,把自己当成了软柿子!
他见典韦冲进战阵,担心强弓误伤典韦,这才到马上取枪,而这群混蛋却同时围住了他,显然是听到了他一个不留的命令,想擒下他逼迫典韦!
偏偏他用长枪,来来回回只有一个拼刺刀的动作,实力还不如在马下用短刀近身搏杀,现在被堵在马上,要护着战马,就只能挥枪四下格挡。
陆远看准一个空当,顿时双腿一夹马腹,长枪蓄势一击,挑起一人直接冲出了战圈。
刚一拉开距离,他立刻取出神臂弓,挽弓搭箭,向着后方追来的人群连连放箭,箭箭夺命!
一群河东卫氏的护卫嘶喊声一片,杀红了眼一般前冲,可相距却越来越远,身边人还在不断中箭倒下,十几人转眼间只剩六人。
几人心头绝望,这还怎么打?
“真理只在弓箭的射程之内!”
陆远哈哈大笑,一支支狼牙箭射出,六箭之后,现场一片寂静,甚至能听到典韦过来后,僵在当场那沉重的呼吸声!
典韦看着一群中箭而死的卫家人,心头骇然,他自诩步战无敌,但如果碰上这样的骑射高手,他怎么打?
追不上,逃不掉,只能被人当兔子一样射,死了也是憋屈无比。
天下间不只陆远一个骑射高手,起码已经扬名的便有飞将吕布,长沙孙坚,西凉马超,甚至他师弟太史慈!
典韦搓了搓大黑脸,定了定神,一定得将骑术练好,就算不能在战马疾驰中射箭,也能挥舞短戟,格挡箭矢!
“想什么呢!”
陆远策马走过,乐呵呵道:“走,去看看这个利用了我们的蔡家才女!”
他刚拾起长枪,突然臂膀一酸,猛地醒悟过来,刚刚情急之下,他竟然在马上挽起了神臂弓,不由又惊又喜,心花怒放!
陆远靠近马车,挥枪撩开车帘,顿时见到一个卫家护卫手持短刀,抵住了一个女孩儿咽喉!
女孩儿一袭红裙,风姿绰约,柳叶眉,瑞凤眼,一身青春活力之中,几分书香四溢,有如皓月皎皎,让人一见之下,就会忍不住想起那句古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正是蔡琰蔡文姬。
按照陆远记忆,蔡琰一笑间,嘴角会有一个酒窝显现,生气时,也会露出一颗小虎牙,很是有趣。
只是此时的蔡琰一脸惶恐,颇为局促,身子一动不敢动,只有一双美眸扑闪,怔怔看着陆远。
那名护卫凶态毕露,恶狠狠道:“废话少说,把你的弓扔过来,再给我一匹马,放我走,否则我杀了她!”
他本来是留下来看管蔡琰的,没想到却因此保住一命,还自觉拿捏住了陆远的把柄,以蔡琰的性命要挟陆远。
“那就有劳了,你杀了她,我再杀了你,这样方便!”
陆远笑眯眯道:“我与她有旧,不忍心下手杀她,可这丫头枉顾我死活,我本来也没想轻饶她,由你动手最好!”
蔡琰秀眉紧蹙,眸光恶狠狠地瞪向陆远,似要吃人一般,只可惜无法开口。
那护卫一愣,疑惑道:“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救她吗!”
“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与她无关!”
陆远侧身将双手搭在车窗上,乐呵呵道:“快点动手,我也好斩草除根,免得这里的事情败露!”
那护卫面色如土,这么说来,他们岂不是自己送上去找死的?
他只呆滞一瞬,胳膊却突然一麻,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一只手掌不知何时搭上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掰,他的手腕顿时骨茬支起,血肉模糊间惨不忍睹!
短刀“当啷!”落地,他一声凄厉惨叫,猛地咽喉一痛,浑浑噩噩,彻底失去了意识。
陆远衣衫染血,大手一伸,直接将蔡琰从马车中拖了出来,笑吟吟道:“夫人,我来救你了!”
“陆扒皮,我刚刚开玩笑的……”
蔡琰横趴在战马上,心中又羞又怒,连连惊叫:“你想干嘛,快放开我,我没有枉顾你死活……”
“是吗,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
陆远一巴掌拍在蔡琰屁股上,勃然大怒:“竟敢利用我,你知道我这条命有多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