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路强正想着儿子的事,听了刘嗣女的话,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点点头道:“晋安郡太守已经上奏,让朕提名,朕还没见到船的样子,所以就没回复他,天气暖和后,是该去看看”
“对了,来年有没有把握拿下高谈德?”
“想要消灭他不难,臣在那里多时,觉得就当地的民风来说,还是比较适合让他们自己乱下去,强的就敲打两下,弱的就服一服,这样朝廷始终无需投入太多,那里也形不成对中原的有效威胁”
路强对刘嗣女的话深以为然,不过这种情况当然不能永远持续下去,现在是可以让他们乱下去,待将来中原人口膨胀差不多了,再向那里移民,逐渐汉化那里,这样才能长治久安。
一旁的何无忌好不容易等二人说完,忍不住插口道:“陛下,臣料定,以拓跋嗣的为人,他迁回都城之后,一定会挑衅边军,臣觉得我们绝不能有半点忍让,不然他一定得寸进尺”
路强瞪了他一眼,故意沉着脸道:“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好几天就坐不住了?哼!回头朕就告诉贺广胜,没有朕的旨意,你决不能离开洛阳半步”
一句话就把何无忌顶了回去,何无忌不由尴尬地挠了挠头,继续以水代酒,脑中构思着他的破魏大计去了。
新春佳节,万家团聚,想想远在山中陪着师父的儿子,路强就什么心思都没了,勉强陪众人吃过年夜饭,就独自返回上书房了。
唯有不断地忙碌,才能缓解他心中对儿子的想念,他已经决定,就用刘嗣女的借口,开春之后去茅山。
新年伊始,路强就在第一次早朝上宣布西凉李暠为叛***,并历数他勾结魏国企图颠覆朝廷的罪状,下旨将他的儿子李歆打入天牢,等待抓捕李暠后,一同问斩。
期间又敲定了一些国计民生的大事以及官员任免后,路强再次宣布将在春暖花开之季南巡晋安船厂。
路强从不肯消停地待在洛阳皇宫,对此群臣都已经习惯了,倒也没人反对。倒是觉得以往对那里开战,很少有这么高调的,莫不是大军已经把李暠围困住了吧?
如今的朝廷里,基本有那种只说不练的官员,路强这个皇帝事事以身作则,最反感那些说空话,以及满嘴仁义道德的官员。官员们即便有反对皇帝穷兵赎武的,也会提出自己切合实际的观点来。
李歆在洛阳待的时间最长,原本按他老子的意思,应该多同洛阳官员交往的,可自从他有过一次逃跑前科,就没人敢再搭理他了。
沮渠蒙逊、乞伏炽磐及他们的家人大臣被押到洛阳后,没几天就被以谋刺朝廷重臣的罪名砍了脑袋。所以如今西凉李暠已经是朝廷西边最后一个目标了。
大晋新启五年,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年份。
随着天气转暖,拓跋嗣开始率军南迁,如今沮渠蒙逊已经完蛋,他虽然很想插手西边的事,李暠也再次派人来求援了,但他现在却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晋军神出鬼没的手段,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如果他现在进攻晋朝,第一是在道义上站不住脚,第二,他的铁骑虽众,但晋军有高墙防护,足可抵消骑兵的优势,再配以各种防不胜防的手段,胜负是很难预料的。
所以拓跋嗣最后也想到了首先蓄养国力,大力发展晋军一样的先进武器技术,待时机成熟时,再攻打晋朝。
这样一来,李暠算是彻底被孤立了,不过他显然不肯束手就缚,积极调动军队加强防守,将主要兵力调集在都城左右。
原来西北还占着天时,不过知道了晋军那支神秘的武装后,他就再不敢有这种幻想了。
李暠可用的兵力共计在二十万左右,原本分散驻守各地,现在也都被他调到身边了,他也想好了,胜负在此一战,极西之地太过苦寒,而且那边也有个强大的帝国,同样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赵伦文原本驻扎在金城有十万军队,考虑到与李暠的兵力太过悬殊,路强又调张畅之率五万军队前往助战,这样晋军的兵力也达到了十五万,足可应对西凉人马了。
三月,春风依旧刺骨,不过这个时候西北已经没人感到寒冷了,随着两军的逐渐靠近,这场决定西凉命运的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李暠忧心忡忡的时候,他的王宫内突然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