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强还没做好同拓跋珪大战的准备,可战争总是在你没想到的时候发生,他必须要保证雁门以及并州不失,不然的话,洛阳以北恐怕又要变成异族人的草场了。
如今在江南地区,老将军冯该驻防广州,张畅之坐镇豫章,韩延之经略徐扬,赵伦文看护荆江、何无忌牧守西南。
全国各地的兵力虽已经有近百万之众,可这么大的国家,这么一分派下去,可用之兵就不多了。
而路强为了能在洛阳站稳脚跟,先后已经出动了十五万军队,实在是再抽调不出军队了。
所以此战还是应以防守为主,力争在守住城池的情况下,尽最大可能杀伤敌人。
面对拓跋珪的咄咄之势,路强再次披挂上阵,亲率七万大军赶奔并州,同时动员燕地的汉人百姓,报名参军,保家卫国。
这样加上先期出动的檀道济人马,路强会战拓跋珪的军队也达到了十万,洛阳留守的军队也有五万之众,这样就不用惧怕冯拔偷袭后路了。
而这只是看得见的,随着对所过之处燕军士兵的整编,以及不断报名加入的新兵,路强的人马一直在不断增加着。
另外路强下令将并州以南所有村镇的百姓全部撤进最近的城里去,行坚壁清野之策。能进中原的路千万条,不是只有雁门一路,万一魏军不怕绕远,从其他地方突入,首当其冲的必然是这些百姓。
随着一南一北两大霸主即将再次碰撞的消息传出,天下人的焦点一下又集中在了并州前线。
冯拔恨极了路强,不过这个时候慕容超已经准备抄他后路了,所以他只能眼看着晋、魏之战,而无法给路强下绊子。
姚兴倒是还想分杯羹,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低调多了,只是派出探子密切注意晋、魏之战,以便他随时调整策略。
所有事情几乎都是在同时进行的,路强率大军日夜兼程赶往雁门的时候,雁门的攻防战早已经如火如荼地打响了。
邓祥终究是年轻气盛,在休息过来之后,接受了长孙胜的挑战,随即阵斩长孙胜。虽说是打胜了这一仗,却也彻底激怒了魏人。
数日后,魏军大队人马赶到,立刻就开始攻城。
拓跋珪这次是有备而来,有感上次在上党吃的亏,他这次专门打造了无数的攻城器械,同时雁门郡距离盛乐也不是很远,各种物质运送方便,这样他攻打起来更没有顾忌。
拓跋珪先以投石机和强弩压制城头,随即以云梯在前,巨大的巢车在后,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
要不是雁门关险峻,以及檀道济及时赶到,拓跋珪说不定已经攻上来了。
数日间,拓跋珪在雁门关下又丢下近万具尸体,他不是不知道这么硬攻损失太大,但若不杀了城上那姓邓的小将,如何能消他心头之恨?
而几天下来,拓跋珪已经摸索出一套攻城办法,他相信,只要再给他两天时间,他一定能攻破这座雄关。
残阳似血,洒在被血水浸泡过的城墙上,更增几分诡异的色彩。
檀道济和邓祥并肩站在城头,看着远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魏军大营,二人眼中均写满忧色。
魏军的攻城器械太过犀利,几天下来,在有雄关为依托的情况下,守军仍付出八千多伤亡,现在城中能战之兵虽还有两万之众,可关墙长度有限,兵力无法完全展开,若是集中一起的话,势必会增加更大伤亡。
这让二人均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出战就更不现实了,魏军铁骑犀利,恐怕出去就别想回来了,即便能逃回城,魏军铁骑也能衔尾跟进来。
“邓将军,这几天下来,你有什么感觉?”
听了檀道济的话,邓祥沉声道:“拓跋珪比以前聪明了,面对如此雄关,没有再单纯地以人命来堆”
檀道济点头道:“这才是拓跋珪的可怕之处,异族人每次南下,都会掳走大批汉人工匠,正是有了他们,拓跋珪才能建造出这么精良的器械”
邓祥“哼!”了一声道:“比器械,他们可差远了,不过是我们来的急,没有带来而已”
“邓将军,实不相瞒,我已经奏请陛下,放弃雁门关,放拓跋珪进关”
“什么?”
邓祥一听,眼睛顿时就瞪起来了,怒道:“绝对不行,陛下把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你我,怎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若此关丢失,你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陛下?”
檀道济心中早有主意,只是他知道,必须得说服这位皇帝爱将才行。
微微一笑道:“邓将军忘了上次拓跋珪是如何退兵的了吗?”
那一战可谓是邓祥得意之做,他怎会忘记,刚要回答,脑中忽地灵光一现,顿时明白檀道济为什么要撤出雁门关了。
不过还是有些迟疑地道:“陛下会同意吗?”
檀道济肯定地点点头道:“陛下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