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思珩才是他亲生。“学习、交往、人缘,叶霖样样都比思珩强。思珩资质大概也不差,只是无心向学,然而稍一用功,也有些成绩,挂挂面子却也过得去,比起其他家的孩子已是好很多,却怪阿霖太优秀,一不小心就把他比下去。”
他想了想,不到迫不得已,他还是会待叶霖好一些。
毕竟思珩有他,以后只要不是特别白痴,就让他继承自己的产业。
而叶霖却只能靠他自己。无怪乎他加倍努力。
沈爸爸晚上把世侄找来谈话。
没想到叶霖却先一步,反过来宽慰他,“叔叔不必担心,我与思珩已经和好。”
沈爸爸说,“我知道是思珩无理取闹,你比他懂事,还得你多担待。”
叶霖在夜风里沉默,少年挺拔的身姿在光与影之间。沈嘉故看见他赤诚干净的眼睛,“我知道的,叔叔。”
“叔叔,我与你发誓,这辈子我都会爱护思珩,绝不同他反目。”
叔叔,我与你发誓,这辈子我都会爱护思珩,绝不同他反目。
——誓言这东西真是最没信用值。
就像当初沈爸爸想不明白叶霖和沈嘉故怎么会勾搭到一起去,现在他也想不明白,叶霖怎么又会求和好。
成年人不像孩子反复无常,叶霖向来走一步算十步,他下这部荒唐的棋必定有他的意义所在,只是一时之间,沈嘉故也想不出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折辱他何需如此复杂?
干脆锣对锣,鼓对鼓,开诚布公。
“为什么突然想要让我搬回老宅?”沈嘉故问。
“我曾与叔叔发过誓。”叶霖回答。
沈嘉故一愣,“当初你却不记得誓言。如今却说要来履行?”
“你为何总要说的是我阴谋吞并叔叔产业?我与别人联手收购产业,全按法律程序,从未刷过阴私手段,一些天经地义所里应当。我总不能看着叔叔注入心血的产业落入他手,任人糟蹋。”
“说的好像在你手里便不是糟蹋。我指的是你当初不在我快失去公司时帮一把。”
叶霖停下来,说,“那些证据看上去太像真的,我气昏了头。”
沈嘉故嗤笑,“这你也信?”
叶霖却冷冷看他一眼,“你在叔叔去世前一日还在我面前嚣张说要叔叔去死。”
沈嘉故愣住。
叶霖说,“你说,反正叔叔身体不好,他总有一日要死,那些钱都该归你,却还顽固地将钱都紧紧拽在手里,不过是自私自利,太可恶。”
沈嘉故耳边似是嗡嗡作响,脑袋剧烈地疼起来,他说,“不可能,我没有害爸爸。爸爸是……他是自己心脏病发从楼梯上掉下去摔死的,虽然是我气他,但是,但是爸爸不会怪我的,我也不是有心的。爸爸会原谅我的。”
叶霖却说,“叔叔的心脏病并不是突发的,是有人特意为之的谋杀。”
沈嘉故抬起头,“是谁?”
叶霖说,“你来和我一起住我就告诉你。”
沈嘉故不信任的后退一步,“算了,我自己也能知道真相。”
叶霖像是胜券在握,“你会后悔的。”他放下一张名片,“我私人的手机号都在上面,老宅的号码你还记得,打哪个都可以。大概用不了几天。”
“——我等着你回来求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