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天色灰蒙蒙的。
张府内院。
笃笃笃...
木鱼声伴随着念诵,从后院传出。
几名丫鬟在一旁候着,静等老夫人念诵完经书。
老夫人柳氏嫁到张家时,家里一贫如洗,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张茂同。
自从张茂同做买卖开始发家,柳氏每天早晚各念诵经书百遍,祈求儿子生意一帆风顺,为张家添一男丁。
柳氏念完经,拜了拜,在贴身丫鬟地搀扶下起身。
“老爷来了,在前面正堂坐着。”一名丫鬟禀报。
柳氏点了点头,向前院走去。
“我儿吃过饭了吗?”
她迈入正堂问。
张茂同行了一礼,道:“刚用过了些,不太饿,母亲可自用,不用理会我。”
不多会,健妇们端上各种精致的菜式,丫鬟伺候着柳氏用食。
张茂同端起茶碗,轻饮了一口,道出来意:
“母亲,你前几日把尹浮生赶了出去,是因为天祥那孩子,现在县衙贴出告示,伍子山才是凶手,我想着把他再请回府里居住......”
“啪!”
柳氏用力把饭碗放在桌上,语气生硬道:
“为什么要把一个二世祖请回府?我知你觉得受过他家恩惠,可你不是供他在武院了吗?
赶他出府是我的主意,哪怕没有天祥这回事,我一样会赶他出府,咱们张家离了这种人,是大喜事,你还要请他回府?
也行,等哪天我死了再说。”
她不满道。
张茂同暗暗叹了一口气,道:
“浮生那孩子品性不差,酒楼生意能这么好,又开了多家分店,都是因为他出的主意,还拿出了明月词。”
柳氏闷哼一声,道:
“我知道此事,才没让你断了他在武院的供应,且哪怕没有他,我相信你也能把酒楼生意做好。
笑话了,难不成咱们张家还离不开他了?任谁听到,还不笑掉大牙。”
张茂同叹道:
“今日有人到新开的酒楼,扬言不让使用明月词,那人说是他写的词,三天内张府所有酒楼,要把明月词撤下,否则就报官。
此事恐怕是生意上的对手指使,那明月词的出处,只有尹浮生知晓,我正打算找人去寻他一问。”
“啪!”柳氏刚端起饭碗,再次摔在桌面上,冷冷道:
“这还不明显?一定是那个二世祖,对我赶他出府,心有怨恨,故意找人来闹事,我等下让人给他传一句话,胆敢再如此闹,断了他在武院供银。”
“千万不可!”张茂同忙道。
柳氏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和他闹僵不妥,不过,他回府一事想都别想,至于那闹事的人,无非想要讹诈一些银两,给些就是了。”
这一阵子,张家的酒楼因那首明月词生意火爆,趁热打铁,张茂同在城里开了好几家分店。
柳氏自是知道,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明月词出问题,张家一定会损失严重,这才退让了一步。
张茂同见老夫人如此坚定,只能点了点头,心中却忧虑万分。
这一次要是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张府的生意会出大问题。
可不仅仅是几家酒楼的事,那些读书的文人,要是得知明月词是抄袭他人,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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