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完,明天家门口就多了一桶大粪。
众人的话题重心,主要是围绕在谢湍意上面。
谢湍意虽然外貌条件不太好,但也只是说不太符合当下人的审美,并不是个丑的。
毕竟就算审美再不同,真正的美人放在什么朝代都仍然是个美人。
美是具有普遍性的,人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审美可能会变,但人的感知不变。
时下百姓更喜欢高大健壮的男子,主要是由于这类男子有更强的劳动能力,种地打猎都是一把好手,养家糊口更容易一些。
但谢湍意本就是读书人,每月教教书就能得到那么多的银子,不需要去种地,就能把日子过好。
所以虽然谢湍意才来了一年,但已经是村里婶子们的热门择婿人选。
梁崇之所以知道这些,还是托雅告诉她的。
萨仁大婶性格麻利爽朗,在村里人缘相当不错,经常跟村里的婶子们在一起八卦。
托雅跟着婆婆在久了,每天有听不完的八卦不说,还时不时来给梁崇实况转播一下。
牛车虽然行进速度较为缓慢,但走的都是山路,所以坐着较为颠簸,体验感并不好。
在孙大爷轻轻的赶牛鞭中,牛车终于到了营州城。
一下车,付了车钱,几人便分道扬镳。
几位婶子朝着市场的方向走去,梁崇则要去医馆。
不过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谢湍意好像和她是一个方向。
一直到了回春堂的门口,看到跟在身后的谢湍意时,梁崇才确定刚才的感觉不是错觉。
两人还真就都是来医馆的。
梁崇没有多想,只冲着他点头打了声招呼,按照以前的习惯,先去找了前台的小童。
谢湍意则排在了梁崇的后面。
两人来得比较早,馆内还没有什么病人。
小童看到梁崇,赶紧去后院把陈大夫叫了出来。
不过陈大夫出来之后,却第一时间冲着梁崇身后的谢湍意喊道,“流之,过来这边。”
好家伙,梁崇暗想,谢湍意不会就是陈大夫口中的徒弟吧。
谢湍意听到陈大夫的声音,赶紧走过去,师徒见面,互相寒暄了一番。
接着陈大夫又把梁崇也叫了过去,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谢湍意就是陈大夫的徒弟,而梁崇,自然就是需要谢湍意帮忙的病人了。
不过陈大夫并不知道两人认识,谢湍意没有多言,梁崇不会说话,自然也没有多嘴。
陈大夫给两人互相做完介绍,便领着两人去了里间。
一进去,陈大夫便先给谢湍意说了一下梁崇生的什么病、治疗的进程、需要他帮忙的环节等等。
接着又拿出日常给梁崇针灸和放血的器械,给他介绍了一遍基本流程。
剩下的没有多说什么,还是像往常一样,给梁崇按照顺序放血、针灸。
陈大夫一边操作,一边给谢湍意讲解放血的数目、血液的颜色、下针的穴位、下针的要领等等。
谢湍意拿着小童送来的书,在上面做着笔记。
一切做完,陈大夫才问旁边的谢湍意,“如何,学会了吗?”
梁崇在心里默默吐槽,又不是机器人,这么复杂的一套流程,怎么可能一遍就学会。
不过谢湍意却说,“倒是和您前面教给我的一个病例的治疗过程有些相似,这次大致也记得七七八八的了,下次再来看一遍,应该能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