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最后肯定是能还上的。
还不上,大不了就把她种羊肚菌的方法讹过来,自己怎么着都不会吃亏。
对于杨石头的真正目的,达亚尔大叔倒是看出来了,但他也不好多嘴,毕竟,这是两人生意上的事情。
一个是他的侄女,一个是他的朋友,除非梁崇吃了大亏,不然他是不太好插手的。
不过还好,杨石头这个老狐狸,没有做得太过分。
拿到杨石头的借款,梁崇全程的治疗费用就都有着落了,接下来,她只用按部就班的去医馆接受治疗就行。
从七月份开始,到现在的九月份,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梁崇已经数不清换了多少次药,吃了多少药丸。
直到某一天早上,梁崇按照约定去医馆喝药的时候,陈大夫忽然告诉她,接下来的几个月,不用再体会药物过敏的反应了,要开始换其他的药了。
并让梁崇尝试着发声看看。
梁崇照做以后,发现她现在虽然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在尝试发声的过程中,嗓子和口腔的气流是流通的。
要知道在一开始,陈大夫让梁崇尝试说“啊”的时候,梁崇的反应就像是溺水一样,从胸口到口腔这一段的气流都是堵着的。
这个反应说明,陈大夫的治疗确实有一定的效果。
她离说话的曙光不远了。
虽然不用再擦红绿两种药膏,也不用再吃那个一吃就过敏的小药丸了,但陈大夫又换了新的折磨人的方式。
他让梁崇每半个月,去医馆做一次针灸,放一次血。
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把梁崇身体里面的余毒排出来。
另外,陈大夫又给她开了一些煎服的药物,不过这个倒是不用进行特殊保存了。
梁崇拿回家,每七天吃一副就行。
好不容易嗓子不用再受折磨,可以正常进行吃饭了,梁崇又开始了放血的生涯。
托雅每次来找她玩,梁崇的脸色都惨白惨白的,那是失血过多的表现。
只能多吃一点猪肝和木耳补补。
除此之外,暖房那边也盖好了,正好是九月中旬,梁崇又雇了萨仁大婶一家来帮她把菌种种下去。
不过种下去之后,却还有一个亟需解决的问题。
新买的两亩地和一开始买的那两亩并不挨着。
若是要找人看顾的话,除了巴尔思,还要再找一个人来。
但梁崇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那日苏、恩和、托雅和巴特尔他们四人,在冬日里要去山上捕鱼,这个赚的钱更多一些。
萨仁大婶得照顾刚生完孩子的乌兰,达亚尔大叔也有其他的事情。
随便找一个人来,梁崇又担心自己的技术泄露出去,而且还要从头给他教一遍看管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见梁崇很是着急,托雅回家告诉了达亚尔大叔,达亚尔大叔知晓后,又带她去找白柔部落的族长问了问。
白柔部落的族长看起来比老族长更年轻一些,不过也是一脸苦相。
这些年,他带着族人东躲西藏,在深山里种植作物,也没少吃苦。
达亚尔大叔算是他们这一个支系里面比较出息的了,他说的话在部落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听了达亚尔大叔的来意,白柔部落的族长思考了半天,给他推荐了一个人来。
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