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吃了。
整个八月份,梁崇一共找到四百多斤的榛子,一斤鲜榛子能出八两干榛子,共卖了三两多银子。
另外一个收入的大头是榆黄蘑,除了一开始找到的几十斤,后面梁崇还幸运地发现了一颗大爆杆的枯树,上面长满了黄澄澄的像宝塔一样的蘑菇。
梁崇整整采了两天,一共有一百四十多斤,加上其他时间找到的,一共是两百多斤,卖了一两多银子。
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山货,梁崇一共赚了四两八钱银子,几乎把去达州的花费又赚了回来。
也就是梁崇有系统在身,敢仗着系统五十米的预警距离往深山里走,不然一般的村民,也就敢在前山转转。
收入肯定没有她这么多。
期间还去帮萨仁大婶家割了次麦子。
七月底到八月上旬,正是村里收割小麦的时候。
田野里,麦子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仿佛在接受大自然的检阅。
微风拂过,便轻轻地摇曳着身姿,翩翩起舞,麦穗相互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麦田也随之涌起金色的波浪,景色美不胜收。
连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麦子的香甜。
小麦的生产周期比水稻要短一些,只有一百二十天左右,所以收割的时间也在前面。
萨仁大婶家今年的麦子,长得比别家要慢一些,一直到八月初才可以割。
梁崇虽然没有种植小麦,但也去给萨仁大婶家帮忙了。
上次分地时,官府按照人头给他们家补齐了田地,现在萨仁大婶家一共有四亩水田、四亩旱地。
八亩田地中,有六亩都种上了麦子,只有两亩水田用来种植水稻。
他们家也算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田地大户了。
后世的农忙时节,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双抢”,双抢的意思是抢收早稻,抢插晚稻,也就是要在稻子收割完后,便立马将第二季的稻苗种下去。
不过营州因为天气原因,一年只种植一季作物,时间上倒是没有那么紧迫。
但也耽误不得,因为收麦子,既要看天时,也要避免麦子熟的太过,掉在田地里。
收割的时间必须把握的非常精准。
时下人家农忙时,讲究换工,也就是两户人家错开抢收的时间,互相帮忙做工。
春天插秧的时候,达亚尔大叔、萨仁大婶和托雅都来帮了梁崇的忙。
虽然那次梁崇开了工钱,但眼下水稻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便能收割,还要再麻烦他们家一次。
何况在村人眼里,梁崇现在是达亚尔大叔的远房侄女,这种时候不去帮忙,也说不过去。
就干脆拿上镰刀,也投入到收麦的大军之中。
前世梁崇出生在城市,还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农忙情景。
现在才知道,割麦不止很辛苦,还要讲究一定的技巧。
割麦时,要双脚叉开,左手握住麦子的中上部,右手用镰刀抵住麦子的根部割下。
一整天,需要不停地弯腰起身,腰酸背痛不说,麦芒还时不时飞到裸露的皮肤上,又痒又痛。
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
萨仁大婶一家加上梁崇和那日苏,一共是八个人,饶是人多,六亩麦子也割了两天才割完。
割完麦子还没有结束,还要把麦子运到晒场上晒干,用碾子碾下来。
总之,一刻都不得闲。
梁崇这个时候就能体会到古人多生孩子的好处了,人口多的人家,往往壮劳力也多,干这些活要不了几天。
若是像梁崇这样人口较少的,需要请人帮忙不说,自己一个人干的话,干活慢些的人,几天都不见得能把一亩麦子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