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张大山在官府做事,也是略微识得一些字的。
“余沛?是有这么个人”,张大山仔细想了想,“就住在我家后面的几条巷子里”,因为偶尔会在路上碰到,所以他还有一些印象。
但因为张大山隶属官府,余沛隶属军营,所以两人之间并不熟。
梁崇在纸上解释,当时她们四个侍女各自被卖,其中一个侍女霜竹好像就是这个余沛买的,余沛前面的大老婆因病死了,买霜竹回去做填房。
在主家时,霜竹和梁崇的关系还算可以,应该说和原身的关系还算可以。
既然那日苏一伙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拿去充军,余沛在军中,说不定会知道一些消息。
只不过和张大山不同,余沛那边,可能需要花费一些钱财,而且也可能什么都打听不出来。
“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和命比起来算什么”,达亚尔拍板说道。
几人放下筷子,当即要去余沛家一趟,张大山连忙叫他们等等。
达亚尔关心则乱,兄弟几人则是没有这个意识,大晚上去打扰人家,怎么能空手去。
张大山叫妻子拿出自己珍藏的一坛好酒,一包茶叶,又穿上回家时刚脱下的衙役的制服,准备和他们一起去。
有句老话说的好,先敬罗衣后敬人,张大山这也算是给几人撑腰,避免几人被看轻。
拿上东西,几人往后巷赶去。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回响在旧街巷里,显得悠长压抑。
“来啦”,话音由及近,来开门的正是霜竹。
见站在门边的梁崇几人,霜竹大吃一惊,“啊兰,怎么是你,你被卖到哪里去了,呜呜呜”。
梁崇在主家时,用的是主家统一取的名字霜兰,被恩和买回去后,才改回的本名。
还没来得及解释,屋内的余沛听到妻子的哭声快步赶来,见到人高马大的几位陌生人,先是将霜竹拉到身后,而后沉声问道:“几位是?”
张大山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此事由他出面再好不过。
他快步穿过几人,脸上扬出一个笑脸,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再说道,“早就听闻余小将也住在这儿,一直没空前来拜访一下,还望见怪”。
见几人还算知礼,且张大山身上穿的明显是衙役的衣服,还大小是个头领,余沛板着的脸才好了那么一点。
霜竹见气氛尴尬,连忙从余沛身后出来,拉着梁崇的手介绍道,“这是霜兰,是我以前当差时的好姐妹。”
见确实是妻子认识的人,余沛才接过东西,示意几人进屋。
余沛家的户型要比张大山家的略小一点,此时堂屋里点了灯,桌子上摆着两人还没吃完的饭菜。
很显然,一伙人这是撞到人家的饭点去了,能有好脸色才怪。
霜竹麻利的把饭菜收下去,又给几人泡了热水。
而这个时候,几人也开门见山,将来意说清楚了。
趁着霜竹收拾饭菜出去时,梁崇将五两银子推了过去,成与不成,这银子也是一个敲门砖。
果然,余沛没有推拒,顺手就将银子收了起来,脸色也和善了许多。
听完来意,余沛沉思片刻,笃定的说道,“倒也不用太过着急,应该不出三天,你弟弟就会被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