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突然有声巨响还是很吸引人注意的,左右已经有人提着油灯出来看情况。
要想不引人怀疑,汪成谦只能手脚利落的善后,也管不着藏月。
这个点外面的街道没有黄包车了,她只能慢慢走回去,好歹路还记着。
一路上碰巧遇到三五个小瘪三想动手动脚,藏月毫不客气的用迷药给打发了。
回到旅店安生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她到前台退掉房间,拿着手提箱去了上海解公馆。
九门解家生意做的很大,不仅在长沙有不菲的实力,在上海也涉足珠宝银行等产业,势力不小。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汪慧她娘敢对她动手,汪成谦被逼着这份上要是还忍下去就怪了。
他出不了手,旧上海多的是黑帮混混,藏月要还待在那个小旅馆,迟早会被找上门。
趁着人没反应过来换个地方住,顺便寻求个庇护。
离开长沙前丫头把红府的帖子给了她一份,九门同气连枝,解家看在红府的面子上不会袖手旁观。
主持上海解家生意的是玖爷的弟弟,红府的帖子送进去,藏月二话没说就被安排进解家名下酒店里最好的房间。
同一时间,曾经她住过一段时间的小旅店也迎来某些人的搜查,尤其是她的房间。
“各位大爷,住在这房间的小姐今天一大早就走了,您们来迟了。”旅店老板点头哈腰的赔笑。
“有说去哪了没?!”来人语气恶狠狠。
老板想了会,才不确定道:“那位小姐在门口叫了一辆黄包车,说是要去解公馆?”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瞬间黑了,为首的人更是口中骂骂咧咧:“玛德,汪成谦这狗东西到底招的是什么人,怎么牵扯到解家去了!”
解家在上海把生意做那么大,黑白两道几乎通吃,别说他们了,就是老大凑过去也只有被扇脸的份!
众人只能无功而返,但他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出来一趟不费钱吗!
藏月在酒店里住的很舒坦,身心俱得到了最好的呵护,把自己养的唇红齿白,气色好极了。
对比找上门的汪成谦,那简直是天差地别。
酒店总统套房独属的小花园内,侍应生上了两杯红茶就将这片天地空出来。
“汪先生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怎么好啊,不知您太太的伤好点没,我这事忙,也没空去看,一会儿您走了,记得拿点点心回去,就当我的心意了。”
藏月悠悠品了口红茶,回想两人刚见面的时候,姿态跟现在可是掉了个过。
汪成谦嘴角动了,扯出一抹假笑:“多谢藏月小姐关心,内子没事,汪某这次来是拿出了十足的诚意,希望能得到您的点头。”
形势逼人,想他汪成谦在上海二十年,经营出不小的天地,可奈何敌人太强大,他就算有万般手段,在别人的地盘只能盘着。
藏月淡淡扫了他一眼:“汪先生要从最开始就这么有诚意,咱们俩也不至于耽误这么多时间,还弄得剑拔弩张。”
意有所指的话化作尖锐的针,不由分说的刺破汪成谦的心理防线,他放在桌子下的手狠狠攥在一起,面上装作丝毫不在意。
恍若未闻般自顾自的从褡裢里拿出一张纸。
“藏月小姐您请看这份报告,当初张家败落有关的一切资料和人全带回族地,而您手里这份还是我找了很久才从上海分部资料库里翻到的,里面详细记录了张家圣婴的去处。”
纸上面的资料很少,只有短短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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