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启坐下后,便开始专心致志的为冰舞诊脉,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含泪的眼神。
冰舞焦急的想要引起文启的注意,却奈何仍然动不了身,开不了口。
文启,文启,你这个笨蛋,快抬头看我的脸,看我的脸,虽然我的脸被帕子遮住,但是我相信只要你看到我的眼睛,你就一定会认出我的,文启……
可惜她不知道,文启自从确定了自己对她的心意,就再也没有仔细的看过其他女子,就算为女子医病,他也完全秉承非礼勿视的观念,只看病痛,不看脸,除非医病需要时,才会破例。
不过,文启刚搭上冰舞的脉相,便知道她是中了他家主人调配之毒,无须再望脉,只是他心里很奇怪,她家主人所配之毒怎么会流落到此处为害人间了?看来他应该飞鸽传书提醒一下了。
而且,这个女子体内除了她主人的毒,还有一种无解之毒,这个毒不会马上毙命,但毒会起来,会如千万只小虫嘶咬着心窝,往往会令人生不如死,这个夜红楼内,怎么会有人中了这么歹毒的毒呢?若是有时间,可以仔细查查这个夜红楼了,也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现也说不定。
“大夫,怎么样?”玲姨看着黄文启深思许久,没有说话,有些担忧的问道。
文启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神来,轻轻道:“毒未入心,还有得救,我开个方子,你按方抓药,有几味比较特殊,市面上不好找,你派人跟我去取吧,记住每日三副,三日便可痊愈。”
如果是别的解,他也许还要再费些心思。解他主人的毒就完全不必了,因为他的主人但凡有新毒研究出来,一定会先用在他身上来试试药性的,并且还不会给他解药,每次都要他奋力自救。
如梦闻言,脸气得铁青,没想到她费尽心思花重金买来的毒药,就这样轻描淡写就被这个黄大夫给解了,这让她如何不气?
不过,她突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那就是如果冰舞不死,她毁了她的脸,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她根本不敢想象。
采儿此时也进了屋,听到了黄文启的话,总算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谢谢黄大夫,黄大夫果然是神医啊。”玲姨也放下了心来,她接过方子,转身交给了采儿。
文启写好了方子,无意间瞟了一眼床上的身影,却突然一怔,心弦猛的一颤,那个身影怎么会如此熟悉?
他刚想向冰舞的脸看去,却被采儿唤住,“黄大夫,我跟您去抓药吧,我姐姐的伤只怕耽误不得。”
黄文启有些失笑的摇摇头,暗恼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呢?冰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床上的女子身形是与她有几分相象,并气势与气息并不相同,他刚刚怎么会突然生出那么奇怪的想法呢?
这一刻觉得好笑,可直到多年后,他仍为在此刻没有认出冰舞而后悔万分。如果他此刻认出了她,拼了命的带她离开这里,就不会让她受到之后的伤害,而他与她的结局也有可能会改写。
有时候,只一眼,便是万年。
“好吧,你跟我走吧。”
起身,拿起药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冰舞原本如繁星般,光闪点点的双眸,随着他背景的渐行渐远,迅速的黯然下去。绝望之极,她一边流泪,一边轻笑,文启,你终究还是没有认出我,文启……
黄文启离开了,玲姨猛的掀开冰舞脸上的帕子,“啊”的大叫一声。
“谁干的,这是谁干的?”
脸,那张绝世罕见的美脸,再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右脸颊血迹斑斑,恐怖得很的刀疤脸。
“啊,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主人,主人会不会杀了我们。”林梦看到也大惊失色。
“啪,啪,啪!”
玲姨猛的抽了如梦三个巴掌,她刚刚就觉得赵舞儿的眼神与神态都颇不对头,还以为她认识黄神医,害得她好不担心,这才急急掀开她脸上的帕子,想一问究竟,却没想到原本是因为这个。
“谁让你这么干的?你怎么敢这么做?林梦,快去看看赵舞儿的脸还有没有得救,不管用什么药,一定要让她恢复容貌。”
玲姨扔下这句话,但押着如梦下了去。
如梦知道,她的这条命,只怕要保不住了,不过对于自己毁了冰舞的美貌,她仍然没有悔意,她得不到主人,而没有了美貌的赵舞儿,也一样得不到了,只要这样想,她就突然觉得很值得。
“哈哈,赵舞儿,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是个丑女人,哈哈……”
如梦没有等到主人回来,在这个晚上便自尽于地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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