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虽同在车厢内,却没有任何接触,只是眼神的交流,和偶尔的交谈,刚才是第一次肌肤接触,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
凤凰女不相信刚才的一幕,她又大着胆子爬到罗耀的身边,伸手小心翼翼地靠近罗耀的手腕,在距离罗耀手腕处不断一厘米的地方时,她停了下来,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继续向下摸去,等她摸到罗耀的手腕时,再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弹开了,这次甚至比上次撞得还要重,凤凰女直接撞到了车厢的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祥叔本来在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相对安全的地方,忽然听到“砰”的一声时,他被吓了一跳,心道,坏了,就不应该相信那个丫头,什么会好好照顾,她不杀了王子已经是大慈大悲了。
祥叔想着,忙钻进了车厢内,看到凤凰女瘫坐在车厢的角落处,或许是刚才撞得有些疼了,此时她正咬着下唇,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肩膀,而王子却安然无恙地躺在刚才的地方,睡得正香,祥叔疑惑地看向凤凰女,假意关心道:“姑娘,你没事吧?
刚才是怎么了?老奴在外面听到车里‘呯’的一声,是不是老奴没有驾好车,让车子晃了一下,把姑娘甩到了那里?”
车子并没有不稳,雪地之上虽然滑得很,可是天马除了自己的四蹄之外,还有一对大大的翅膀保持着平衡,马车也不重,天马足够平衡它的,天马一直奔走于雪地之上,一点也没有打滑的痕迹。
凤凰女虽小,却也懂得这些,她没有撒谎,而是极认真地摇了摇头,道:“不是,马车很稳的,是我不小心,刚才没有站稳,摔倒了,还有啊,你家公子不让我靠近,我本来是想给他盖好被子的。”凤凰女说着,指向了罗耀,祥叔也顺着凤凰女的手指,看向了罗耀,他不让她靠近?怎么可能?祥叔心里疑惑,还想细问,可是想想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再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落脚,今天晚上他们就不能休息了,祥叔没心情再细问,道:“姑娘,不用了,车里还是很暖和的,不用盖了,老奴先去驾车了。”
祥叔钻出了车厢,看到天马不知何时已经给改变了方向,而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地上的车痕一点也看不清了,祥叔也没有办法再将方向改回去,只能骂骂咧咧地赶着车,继续向前行走,这时凤凰女百感无聊,将罗耀先前拿出来的一件厚皮衣披在身上,钻出了马车,坐在祥叔身边,看着天马,不解地问道:“老伯,为什么不让天马飞起来呢?这样我们会更快一些的。”
“傻孩子,现在雪越下越大了,天马若是飞起来,它的翅膀会积很多的雪,到时候天马会因为身体承受的重量太大而吃不消的,现在咱们已经到了极北的地方,本来它吃的就不好,身体也没有之前那么强壮,若是再体力透支的话,恐怕咱们很难到目的地了。”祥叔耐心地解释着,虽然他一直提防着凤凰女,可是看到一个天真地小姑娘问他一些生活上的事儿,他还是很乐意向她解释的,凤凰女听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祥叔将马车赶到了一处四面挡风的地方,凤凰女看着四周黑呼呼的,心里就害怕。
她一动不动地坐在车上,却看到祥叔从车里拿了一个大铁铲下了车,走到挡风的中心处后,他迅速的铲着地上的雪,很快便铲出一个雪洞,回头又将那些雪堆在雪洞周围,弄出一个很大的空地,将马车赶了进去,做好这一切后,祥叔才从车上取下一捆早已准备好的干柴,放在空地中间,却在这时,祥叔听到凤凰女的大叫“啊!”
祥叔被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凤凰女,却在转头的瞬间停了下来,在他眼前出现了数盏绿色的,小小的灯,天太黑,祥叔根本看不清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凭他多年的野外生活经验可以断定,围在他们周围的肯定是一些野兽,他不敢动,也不敢大声说话,而凤凰女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面对这些小小的绿光,她恐惧到了极点,在她的印象中,这些肯定与鬼魅脱不了关系,她一动不敢动地坐在车上,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