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边就不乐意了,我们就大吵了一架,她就出门了。”
接着又说:“我知道你喜欢她,你在喜欢也看清楚,她走了以后,建国半夜发高烧,我一个老婆子带着他去看病,后来还是楼下跟他玩的好的小子,给我帮忙,我才能歇口气,你知道吗?建国这孩子从小就没见过他妈,一开始你结婚他还挺开心,觉得自己有妈妈了,我当时也没过来以为他过的不错,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你如果能对自己的儿子上心一些,你就能发现上次打架那件事并不怪他,而冯月却一直让他道歉,她做的这一出,你真的不明白吗?孩子跑走,她就找楼下的江营长,你也不明白吗?”
付婆子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你能对自己的孩子好一些,他是你的儿子啊。”
付建国烧完水听见这番话,眼睛红了,一开始是轻轻啜泣,后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哽咽抽泣声,似乎要将自己受的所有委屈哭出来。
付军听了这番话,沉默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看他了,看着他瘦小的样子,很多时候他不是不理他,而是他自己过不去那道坎,后来又结了婚,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冯月的上面,对他就更加没有耐心。
江停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最舒服的一觉,醒来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他穿好衣服出去,赵溪午正在跟秦静说话,秦静说她今天不过来了,她们家政委也回来了。
手上还拿着两桶麦乳精和茶叶,说是感谢最近他们家对她的照顾。
赵溪午推辞不过,就收了,还问她们家有没有菜,可以给他们拿一些。
“有的,下午的时候去买了。”
“那就行。”
秦静一脸轻松嗯回到家,之前政委也有长时间的出差,但是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他回到家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了无比踏实。
赵溪午看见江停已经起来了,就招呼着他过来吃饭,晚饭已经做好了,季峥做了三菜一汤,她刚准备去房间叫他。
江停中午那会吃的面到现在也没有饿,所以就在饭桌上给她们讲自己在外面救灾的情况。他负责的那块,雪把路都堵住了,电线杆也倒了,有的居民楼老旧,禁不住雪不少房顶都坍塌了,他说:“大部分都是一家十多口人,都在一个棚子里挤着,只能先疏散群众,还有一些老人年龄大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冻僵了……”
江停说着有些低沉,赵溪午握住他的手,仿佛给他力量。
晚上,江停看着孩子们睡下,回到房间,看见赵溪午坐在床上抹脸,抹完又把头发散开,拿起梳子梳头,等她都忙完,就一把把她放在床上,两人面对面躺在被窝里,他单手捧着她的脸,气息有些急促,重重地吻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将女人的腰紧紧控住,不住地往自己怀里按。赵溪午目光迷离,光洁白皙的下巴微仰,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
很快就要过年了,全家商量着大年二十八那天回首都,这几天全家都在收拾东西。
毛玉兰跑过来找赵溪午囤年货,她娘家村里要杀猪,问她需不需要一起买点肉,正好吴红也过来找她,给她说她在纺织厂里的熟人给她说她们纺织厂里仓库堆着一批瑕疵品,问她需要不需要,价格非常划算。
毛玉兰在旁边听见了眼睛一亮,她跟吴红关系没有那么好,又是团长夫人,她不好意思开口。
赵溪午看出了毛玉兰也想要,就说:“多吗?多的话我就多要一些。”
吴红脸上笑开了花:“多,她正发愁呢,你要多少我到时候给你拿多少。”
赵溪午将毛玉兰和吴红一起送出门,几个人站在门口还聊了一会,好巧不巧的就看到了正在上楼的冯月,她抬头看见几人,脸色变了变,不过又立刻收敛了情绪,笑着跟吴红打招呼。
吴红不知道那天晚上冯月离家的事情,看见她手里拿着包,就问道:“你这是买年货回来了?”
冯月扯了扯嘴角,僵硬的点头,随即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拿着包就上楼去了。
毛玉兰跟吴红也下楼离开了,到了楼下,她憋不住话,立刻跟吴红说了那天晚上跟付婆子吵架,摔门出去的事情,她跟赵溪午关系好,这栋楼发生什么事她都知道。
吴红惊讶的张开嘴巴,听到这些,拍了拍自己嘴巴,“哎呀,我刚才真是多嘴了。”
又接着说:“也是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情况,可能对她来说建国那孩子不是亲生的吧……”
毛玉兰道:“现在有他奶奶在,还好些。”
吴红听的心里也有些不得劲,两人随后分开,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