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岩它曾欠揍地跟她说“你死定了”,她回它一句“二货”都便宜它了。夹答列晓
流氓八哥恼得扇乎着翅膀不肯进来,仿佛不进来了就不是二货了。
沫蝉轻哼,到厨房倒了些小米来搁在小碟子里,又搁了些小虾干,回头又用电苍蝇拍干掉两只苍蝇,一起端过来递给八哥,“饿了吧?到我碗里来!”
二货看见碟子里香喷喷的吃食,眼睛都直了,拍着翅膀悬飞在窗口,很是犹豫是要肚子呢,还是要节操呢?
二货还是飞过窗棂来,有点不情不愿,也有点扭扭捏捏,背身儿对着沫蝉,咚咚咚叨着吃了峥。
沫蝉叹了口气,冷不防给了二货凤头一下,“喂,我问你,白狼被攻击的时候,你怎不帮忙?还站墙头上冲美女吹口哨哈?”
二货这个悲愤,扭头叫,像在伸冤。可惜沫蝉听不懂,回手又给了它一下,“你吃饱了就飞小红那去。我今晚可不准备招待你,你个汉奸。”
二货八哥气得扇乎翅膀,赌气似的故意飞到衣柜顶上去,居高临下缩回翅膀闭上眼睛要睡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跩样客。
沫蝉使劲瞪它,“诶,我听说凤头八哥一般都是黑毛的,怎么偏你长了一身白毛啊?你说你是不是白化病啊?”
二货转着小脑袋瞅着沫蝉。
沫蝉看它还不下来,就故意使坏,“……听说如果是八哥得白化病的话,还会坏掉小鸡.鸡。”
“嘎”地一声,二货猛地从衣柜上直飞而下,像鹞子扑鸡似的直冲沫蝉飞过来。
“你干嘛?”沫蝉吓得退开一步。
二货掠过沫蝉,向着窗口直飞出去,还回头继续怨念盯沫蝉,边飞边念叨,“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看着它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空深处,沫蝉缓缓笑开。
嗯,心情缓解多了。
只是还是忍不住要问:这只一向不待见她的八哥,怎么会忽然飞到她窗口来,供她这么一顿消遣?
是谁,叫它来的?
或者反过来说,这只二货八哥虽然这么二,可是却是眼高过顶的。这个世界上它也许只肯听一个人的话,是不是?
沫蝉想了想,还是按开手机,翻到白天莫邪给她的电话记录。给那个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最简单的两个字: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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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暑假结束,新学期来临。
这中间江远枫也好几次给沫蝉打过电话,可是沫蝉都没有接。不是生他的气,只是不知道在电话里该说什么。夹答列晓其实他也无辜,又何必让他夹在中间为难?
这期间,她还阴差阳错地去了一间小诊所。诊所大夫一看就有江湖郎中的气质,说起话来云遮雾罩,具体问他能看哪科,他说他内外妇儿兽,全才!
沫蝉就跟他聊狂犬病,说这病怎么那么厉害啊?只是咬破一个小口,也没伤骨头掉肉的,怎么就能要人的命了?
江湖郎中拿出说书的架势来,“一看小妹妹你这话,就知道你低估了唾液的能耐。唾液是什么?消化液啊!看似无害,实则是有腐蚀的能力的!而这狂犬病,病毒主要就是存在于动物的唾液中的,不折骨头不掉肉,它却能轻轻松松腐坏了你的躯体。”
沫蝉就出神,“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也许有什么的唾液,也是可能反过来抑制、甚至治疗狂犬病的呢?”
江湖郎中转了转脑袋,遂点头,“应该是这个道理!就像中医说,吃什么补什么,唾液里的毒自然也该唾液来解!”
那江湖郎中上上下下又瞄了一眼沫蝉的脸蛋儿和身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小妹妹,我告诉你说哦,狗唾液里的东西进入你的体/内,就像狗侵入了你身子一样;反过来说,再用别的唾液治疗的话,那就又是别的东西的身/体一部分侵入了你的体/内哟……”
沫蝉一哆嗦,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冷笑一声直视那江湖郎中猥琐的眼睛,“那大夫你说,‘叉你双眼’是不是也算我的一部分侵入了你的体/内啊?”
江湖郎中登时吓的满脸的猥琐散去。沫蝉冷笑起身。
那郎中还好意思追着喊,“哎,你没给钱呢!”
“好你稍等。”沫蝉继续好脾气地笑,“我兜里没零钱,我到隔壁小卖铺买瓶水。”
两分钟,沫蝉回来,将一大叠钞票慷慨地拍在桌上,“钱,慢慢花。”
江湖郎中一口气噎着,沫蝉拍在他桌上的竟然是厚厚的一叠冥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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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郎中是欠揍,可是他倒是帮沫蝉解决了一个疑问。
尽管自从暑假去了青岩以来,遇见的人、经过的事,都在挑战着她的知识背景,与从前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可是许多事情已经容不得她不信——更何况唾液的事是被现代医学证明了的,是周医生真真切切地展示给她看,她伤口那处的病毒是的确被杀死过的。
——莫邪说:我绝不会让你死,只要你在我身边。
——每一次他舔了她,她的烧就会退了。
虽然直到这一刻还是不敢相信,可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
尤其,那一串脚印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如果他真的是白狼,那么他的唾液里含有可以抑制狂犬病毒的成分,便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沫蝉立在小巷里抬头望天空,一时之间无法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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