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拍了一下胸脯,素来温温如玉的脸孔,寒成冷霜,从来温润的眼神,挂满痛楚和失望之色。睍莼璩晓
若说六年前,她没有任何预兆的背叛,狠狠重击了他一下,这一次,她一面倒的维护和指控,则再一次深深伤到了他的心。
云沁沉默了下来,没有再针锋相对的反驳。
她知道自己有点过份,也知道自己有点理亏:为了掩饰心头那一份无法割舍的情丝,为了让自己更加的理直气壮,她故意将所有责任,归罪到他身上,如此,她才有足够的立场来替龙隽之说话。
忽然间,她感觉歉疚了旄。
这么多年来,秦逍一直就没有亏欠过她。
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温暖,以及关怀,是她这一生最值得信赖的依靠,是她亏歉他太多:前世,折他神力,今世,得尽他的爱护,却还一味的伤他。就连嫁给他为妻,她也怀着某种目的。
地上,龙隽之正在水深火热的地狱里煎熬,整个人若百虫食身一般,所有知觉都被疼痛所占据峤。
他强忍着,鼻子里依旧哼出了一阵阵吃力的痛苦的呻吟。
正是这呻吟,搅乱着云沁的心,那涨的通红的脸孔上,冒出来的层层豆大的汗珠,以及那若蚯蚓般在额头横起来的青筋,触痛着她的情。
怎么办?
她还是想过去查看。
这份牵肠挂肚,的确不应该,但,就是如此该死的不由自主。
她一动,秦逍便跟着一拦,眼神也跟着一沉,厉声再度提醒了一句:
“沁儿,你是我的妻子,这个身份,你要给我记清楚了。总之,与公与私,你都没必须留在这里……宫里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马上跟我回宫去!”
这句话的语气,又强硬了几分。
接着又气势凛凛的叫了一句:
“还不快过来!”
云沁不觉皱了一下秀眉。
这个人一反平日的温雅,那态度是如此的强势,无形中彰显出了属于他秦卫王所特有的气势,这种威慑,他从来不会在她跟前显露出来。在她面前,他从来亲切可敬,宛若一个没有脾气的大哥哥,总能以无比宽阔的心胸来包容纵容她的任性。
她知道自己不该再管龙隽之,可是,在理智和情感的拉剧中,理智轻易败下阵来。
她一咬牙,转过了头,目光落在龙隽之身上。
“秦逍,毒罂散对他的伤受实在太大,我不放心他,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见他……
“不管他身上发生的这种种事,与你有没有关系。今天我都留下。
“秦逍,我与他,一起从中国而来,我们曾有着非同一般的情份。
“在我们那里,情侣做不成,还是可以做朋友。就算出于朋友的立场,他出事,我也该来是照看一下的……何况事情还是因我而起的,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你……你做什么?”
她才陈述完自己的立场和决心,才走了两步,身后一道劲风袭来,那么迅猛,快的叫人防不胜防,而且,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去防他,接着一阵麻,身子一软,她心一沉,惊呼了一句,人就往地上倒下去。
但她没有倒在地上,一双手铁臂将她的腰牢牢箍住,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接着被抱起,大跨步的往外而去,步履急匆匆。
侧歪在地上的龙隽之见状,一惊,啊的叫了一声,而后,拼命的大吼了起来,想挣扎着坐起,可他坐不起来,只能发出一阵阵恨怒的吼叫声,声音是那么的惊天动地。
秦逍,你给我回来,你没办法说服云沁跟你回去,就使这种阴招,你这是心虚了是不是?
秦逍,你这伪君子,说什么让她自由选择,你何曾给过她选择的权力。
秦逍,你以为把云沁带走了,就可以一生一世了么……你太卑劣了,你太卑劣了……
阿群,快点救下她,快点救下她,拜托了,拜托了……
他在吼,可没有人听得懂他在吼什么。
“秦逍,你放我下来,你马上放我下来……”
背影慢慢的从视野里消失,云沁恼怒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和他的怒吼声融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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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没有放手,不管她如何生气,今天,绝不由着她性子而来。他会害怕。害怕失去。他不想失去。
门外,段仁守着,禁止任何人入内,阿群没有强行闯入,如果他想进去的话,这世上,能拦住他的人,几乎没有敌人。
可今日,他听命的出奇,秦逍不让任何人进入,他当真听话的进去。
不光没有进去,而且,还没有见到人影。
他藏在了阴影里,还示意清袖罗成他们别多事。有些人,有些事,她必须割舍下。
云沁被抱出来时,曾想向他求救,可是目光往走廊上一转,根本就没瞧他,这情况,实在有点古怪。
“段仁,驿馆重地,从现在开始,由你的人接手,传令下去,所以凤卫即刻护陛下回宫!”
秦逍不光拿住了她,还想接管整个驿馆。
云沁的心一冷生怒。
“秦逍,你不能这么做。驿馆必须由凤卫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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