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不到半个月时间,云家堡发生了两件大事。睍莼璩晓
第一件,这么多来以后一直被人世人唾弃的七小姐,摇身一变,成为了云中阁阁主,强势归来,而后,以闪电的速度,风光大嫁,那一场婚事,之隆重,之盛大,被记入了史册。
第二件,七小姐大婚当晚,九小姐遇害在燕楼,经七小姐细细排查,最后洗脱了燕娘的杀人罪名——大婚的第二天,云家堡办了丧事,堡主夫人因为生了恶疾,没能亲自主持女儿的葬礼,大公子疯了,六小姐幽禁于外,根本不知云家堡发生了这样一个变故,大家都以为二公子会发飙,出乎所有人意外,二公子闷声不吭。
九小姐死后,一切从简。三朝丧,下地。
二公子在下丧日,就离开,赶去边境办公差,三公子暂代堡主一职,云堡主闭门谢客,至于云老太太,伤心之极,跪于佛堂,终日念经,以盼兴家宅攴。
闵婆婆畏罪自杀以后,云佰万曾问燕娘:
“闵婆婆为何要杀依儿?你又为何要舍命庇护?”
燕娘跪在那里,咬着牙,久久不言语,末了,才道一句:“九小姐折辱妾,闵婆婆与之顶撞了几句,失手误伤。于是一错再错。逅”
“那化尸水呢?你果真有这种东西?”
“无!编造的!”
“毒蜘蛛可不假吧!”
“此毒为闵婆婆所有,妾不知!妾二十几年深居堡内,从不与外人联络,如何能有这种毒?”
云佰万到底有没有信,不得而知,其最终的结果是,燕娘被禁足在燕楼,除了随身侍候的春姑姑,任何人不得见。云沁除外。
晌午时分,燕楼内极为的安静,守着燕楼的人,既有云家堡的人,也有云中阁的人,云沁经得云佰万的同意,留下了两个直听命于她的人,以防止母亲因为九小姐之死,而在府中受了委屈。
“母亲,你那么拼命的认罪,是想保护姥姥,更因为你不想让父亲知道你就是南宫芳。这件事,我已经知道。”
房里没有别人,罗成在门外守着。
不久前,云沁收到一个消息:母亲绝食,昨中午不肯吃东西,晚上,也滴水不沾,今早,更是。
春姑姑急了,让人传话给她。
于是她来了,可母亲闷着,一句话也不肯说。
她费了很多唇舌劝,都没有用,只好放下碗,思来想去,觉得心病还需心药医,便掷下了这么一句话。
一直侧睡的母亲,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她就知道事情果然是这样的。她的母亲啊,就是这么的良善。
“但我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其实很想问娘您的,可您牙关咬的那么紧,想必是不肯说的。没关系,我会慢慢的去查明白……您的女儿,别的没有,就是有一股坚持不懈的韧劲儿,一旦对某件事发生了好奇心,她一定会顺藤摸瓜往下查……”
云沁一字一字的说话,床上的人儿,忽然就利索的坐了起来,身体是发颤的,脸色是惨白,一双明亮的大眼,深深的凹陷下去,显得那么的憔悴,可行动起来一点不慢,她飞快的抓起一支落在枕旁的发簪,指向了自己的咽喉。
“母亲,你这是作什么?”
云沁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微微惊了一下。
“沁儿!”
燕娘声音暗哑的叫了一句,抿了抿那显得干躁的唇片:
“我知道你现在了得了,几乎没有人能被你放在眼里,你想做的事,的确不会轻易罢休,但是,你是为娘从小带大的,你的性子,为娘多多少少还能摸到一点。那就是,但凡答应下来的事,你言出必行。今天,为娘,有一事相求,请人看在我们母女一场的份上,一定要答应!”
“什么事,母亲但请吩咐就是,何至于要动了这种手段?您先把簪子收起来,若是伤了,那便是沁儿大孝了!”
云沁劝着。
燕娘不为所动,说道:“不管你知道多少,我要你就此罢手,关于我的事。以后,再不许派人去查访。你若不答应,今日,我就死在这里!”
燕娘下手狠的厉害,那尖尖的簪头,伴着她那个“死”字,刺了进去,立即有血水滴落。
云沁连忙道:“好,好,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眼见得她松了一口气,戒备之态稍松,她连忙将簪子夺了过来,扔到了地上,无奈的叫道:
“母亲您是做什么呀?好端端死啊活的……”
“你答应的。不许食言。你若食言,为娘只能一死!”
燕娘拉住了云沁的手。
“是是是。我答应的,但是我也是有条件的,就是从今往后,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过日子。可好?”
她扶起母亲,给她止血包扎。
“好!以后,娘会好好活着的。”
燕娘低低的答应了一句。
云沁又安抚了母亲好一会儿,这才让春姑姑把中饭端上来,母女两人一起吃饭,囡囡也被放了进来,一口一句姥姥,还做鬼脸给姥姥看,燕娘脸上露出了几丝的笑容,只是在云沁看来,这笑容是极为复杂的。
午饭后,母亲吃了药,睡了下去,云沁出燕园,去了祟园,囡囡一进崇园,就跑着找云灿玩去了——为了防止她出嫁之后,云灿孤苦无依,她和三哥商量了一下,让三哥收容着云灿,行教养之职。
此番来,她是来辞行的,因为秦逍说,他们得赶回去南燕去,老宅那边准备了一个黄道吉日,就为了再次为他们的大婚办一场体体面面的酒席,到时,燕帝也会一并驾临。由于时间有些紧迫,这一两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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