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铭看她沉着一张脸,有点好笑,多大点事儿?居然可以气成这样。不由伸手过去,想揉揉她的头发以示安抚。
察觉到他的动作,秦以洵一巴掌拍过去。
她又不是小狗,揉什么揉!
夜晚秦以洵拍到赵启铭手背的声音尤为响亮。赵启铭愣了一下,淡淡暼了她一眼便不再说话,安静开车。
那只拍打赵启铭的手忽然就烫了起来,秦以洵扭头看着窗外,把那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实在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秦以洵哑声说,“停车。”
赵启铭像是没听见,依旧稳稳地开车,遇到车少的地方他甚至还要轰油门。
秦以洵弯曲了食指放在唇边,有点暴躁地咬了咬手指,最后渐渐就恼怒了,提高了嗓音,“赵启铭,我说停车!”
这是秦以洵清醒时候第一次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他,赵启铭再迟钝也察觉到她是真的发火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值得她这样生气,蹙眉说,“你今晚到底怎么了?”
秦以洵全身都绷得很紧,听到他这么问,忽然有点热血沸腾,很想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说出来,让后用尽力气控诉他,可是理智出来拉住了她。秦以洵慢慢放松下来,重重呼出一口气,“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停车,我再也不想跟你呆在一个空间了。”
她的话说得有些重,赵启铭听了没有怪她,但是心却由凉变为酸涩最后竟然抽痛不已,她说她再也不想跟他呆在一个空间了,她居然这样说!那个看见他眼睛会亮的秦以洵,那个知道他喝酒会体贴煮粥给他喝的秦以洵,那个会在他面前撒娇的秦以洵,真的是眼前的秦以洵吗?
“别闹,一会儿就到你家了。”赵启铭平静地说,刻意漠视心里渐渐强烈起来的抽痛。
秦以洵却仿佛再也受不了的样子,有点失控地吼道:“停车!我说停车!”
赵启铭把车迅速开到路旁,一脚便踩了刹车。秦以洵早已把安全带解开了,惯性使得停车的时候她身体往前倾,额头“砰”的一声就撞到挡风玻璃。
赵启铭被吓了一跳,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拉开她捂住额头的手仔细检查她的额头。额头红了一块,不出意外待会就会鼓起一个大包,赵启铭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失控地吼她,“你有没有脑子?!不知道乘车要系安全带吗?!”
本来被撞她就已经疼得眼泪汪汪了,偏偏赵启铭还要这么大声地吼她。秦以洵的泪瞬间就碎裂成行,一把推开他,扔下一句,“我去你大爷的,我系不系安全带关你鸟事!”就推开车门跑出去。
这是秦以洵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说这么粗鲁的话,换了以前她大概也想不到自己会说脏话,而且还是对自己喜欢的人。
脸上满是泪痕,被冷风一吹,整张脸难受不已。秦以洵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不断往外滚的眼泪,可是眼泪已经不受她控制竟然越流越急。她索性抱着膝盖蹲了下来,整张脸埋在双臂间,越想越难受,她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没什么形象地呜咽出声。
赵启铭被她一句“我去你大爷的”骂傻了,半晌回神,觉得这姑娘也真是被气疯了,她这辈子大概都没说过脏话吧,今天居然被他逼成这样。叹了口气,赵启铭开车沿着她跑掉的方向开过去,沿路找寻她。
在不远处的人行道发现她的身影,本来就瘦,还把自己抱成一小团,看起来就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小动物。赵启铭心里一软,叹了口气停了车走过去。
秦以洵还沉浸在自己悲痛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想到自己之前对赵启铭的种种好,而他却做了那么多让她恼火的事,她就气得无法止住眼泪。
赵启铭单膝跪地,把哭得天昏地暗的人搂进怀里,低下头去凑到她耳畔轻哄,“好了,别哭了,对不起。”
被人搂住的一刻,秦以洵全身僵硬了一秒,心里愤愤地想,那个不长眼的,老娘都伤心成这样了还要来占老娘的便宜。正想狠狠推开,起身踹他几脚的时候就听到赵启铭温柔的声音。
秦以洵用力挣了挣,低声说,“放开。”
赵启铭却收紧了手臂,手掌贴在她的背上轻拍,“好了好了,不哭了,咱回家啊。”
秦以洵蹲在原地不动,赵启铭无奈,只好把手从她的腿弯伸进去拦腰把她打横抱起来。
这个时候,天气虽冷,但到底时间还早,路上还是有行人的。看到这一幕,大家都纷纷裂唇侧目。秦以洵已经脸红到脚趾了,忘记了哭泣,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
这是赵启铭三十多年来第一次这样抱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在公众场合,当他把秦以洵抱起来,成功听到她不再哭泣的时候,他觉得那么值得,他一点都没有觉得尴尬。
把秦以洵抱进副驾驶,帮她系好了安全带,赵启铭才绕过去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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