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长二字,你瞅瞅你做的这些事情,哪里配上尊长二字?”
“今天这事、你未经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带些不相干的人到我家,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我可以不要名生不要脸皮。
但我的儿孙他们不能不要,你带来的那些人更不能不要。”
“不要总倚老卖老的,拿长辈向小辈压人,得要拿出个长辈样,才能令人信服。
你从小被父亲母亲骄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事事就得听你的,什么都得按照你的想法来,稍不顺心、就是非哭即闹。
你不觉得可笑嘛,小时候你有父母宠着,你可以无法无天。
可年过半百后、你儿孙都满地跑了,你还拿小时候那一套,以为谁都得听你的安排,你丢不丢人啊?”
冷老爷子对事不对人,将刚刚憋了一肚子火气全都吐的一干二净。
“今日父老乡亲都在,你问问在场的各位,今天这事是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嘛?
你霍霍我还不够,竟还想拉上古隐自风两个晚辈,他们可都读书人,凭白受你这侮辱,简直就是晦气……”
“确实确实,这事冷大树确实做的不对。
即便想要给弟弟娶续弦、那也不是这样的方法,反倒像是上门逼婚,也知道是存着个什么样的心思啊。”
“心思、能有啥心思,还不是惦记着冷家二房的银子。
你看以前的他们搭理冷家二房吗,当初冷家二房出事的时候,可是连大房的人影都找不到!
可你瞧现在,冷家又是做吃食买卖,又是盖房子建作坊的,日子好过之后,这不就三天两头、巴巴的凑上来了。”
“谁说不是呢,落魄时无人知,富贵时隐在深山里还有人来寻呢。
更何况你们听到没、冷家现在还有两个读书的亲戚呢。
以后他们若是能考中,冷家二房也能跟着水涨船高一波呢。”
“就是就是啊,读书人最忌讳的就是名声,今日这事就是那个、读书人常挂在嘴边的有辱斯文。
也难怪一向好脾气的冷老爷子,发了这么大的火气!”
指指点点的话语被传入耳,冷大树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才刚要说什么时。
人群中却惊呼出声,蓝村长和族长两人来了。
按理来说冷家大房和二房早已分家,两人就算是各关起家门,各过各的小日子,谁也管不了谁。
可偏大房的冷大树不做人,偏要独断专裁、管二房的事,最后闹被到这份上,还不知僭越,依旧在那里张牙舞爪。
因此这就是冷老爷子,要请来村长族长,说了想要断亲的想法。
与其三天两头的被闹,不如一了百了,老死不相往来。
反正两家的情份,早已被消磨殆尽。
蓝村长和族长来的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同样为冷大树的做法皱眉不止。
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老不正经,活了几十年、还是太过想当然。
按照冷芫的说法, 就是没招到社会的毒打,一整个就会窝里横。
只能在家里横行霸道,在村长和族长面前就成了个软脚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