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也是白搭。”
聂秀林想跟他们争论,但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村民们常年干活,身体健壮,他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别到时候气没出着,反而还碰一鼻子灰。
聂秀林只能将手垂下,继续往前走。
没走多远,他突然看见村子里的老夫子刘夫子家门口有好几个村民,看样子都是家里有孩子的。
他们手里提着礼品来探望刘夫子,其中有一个村民大声喊着:“刘夫子,刘夫子!你在家吗。”
“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刘夫子走出来开门,看见不少村民提着礼品来探望,面色有些羞愧,“我不过就是偶感风寒,大家怎么都提着东西来看我,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你们还是把东西拿回去吧。”
“刘夫子,你生病了,可得请大夫。”
“对啊,不要心疼那一两个钱,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村民们关心的询问,随后分在热情。
“刘夫子,这是我家烙的玉米饼子,你吃吧,吃了浑身就有劲儿了。”
“刘夫子,你是不是没钱请大夫,我这里有些钱,你去请个大夫吧。”
“刘夫子,我给你做了饭,你赶紧趁热吃了。”
……
刘夫子仍然有些羞愧,不敢接受村里面的好意。
可是,村民们盛情难却,最后只能随便收了点小东西,一点糖,两个鸡蛋,还有一小袋小米。
聂秀林在一旁看的眼都直了,他记得刘夫子以前也不过就是个秀才,家境贫寒,父母也想着让他考取功名。
然而,刘夫子运气不好,考了将将十年也没考上,最后心灰意冷,干脆靠着父母过世留下来的祖产卖了盘下私塾,教书育人。
没想到老了这么受尊敬,不过就是感染风寒,看着村民们这副紧张的样子,想来也是,刘夫子可是这方圆百里仅有的几个夫子之一。
若是刘夫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能再开私塾了,那村里的孩子要想念私塾就没那么方便。
更何况,刘夫子收费价格公道,对于村民来说比较实惠和划算,都愿意把孩子送到刘夫子正这。
而且,刘夫子对孩子确实很不错,因材施教,村民们都很舍不得。
聂秀林不禁从刘夫子想到自己,刘夫子是秀才,他也是秀才,别看刘夫子老了,还是一个人,待遇却这么好。
要是他书念不下去了,也学刘夫子一样办私塾,不知道如何。
当然,他不会放弃考取功名,一边办私塾一边考,两者并不冲突,还能替自己攒点钱。
至于价格,可以定得和刘夫子一样,只要学生多,还愁赚不到钱吗。
聂秀林不由得有些动心了,心里想着,或许他成了私塾的夫子还能早点攒钱,把聂志高这个窟窿填下。
他越想越觉得做个私塾教书先生好像也很不错,他现在年纪不小了,是该安定下来。
只是,如果要当夫子,就得把私塾盘下来,他哪有这么多钱盘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