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恒捂着半张脸,看起来当真羞愧,可苏映雪却越看越生气。
“你凭什么玷污我娘!”
苏定恒面对这样的质问,只是心惊,更多是无奈,“我只以为,是捡了个便宜罢了……”
殊不知,他捡的是泼天的富贵,和平步青云。
“映雪,你别走,陪着爹吧!爹怕你跟你娘一样走了,我……”
苏定恒满脸羞愧,他握着苏映雪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苏映雪冷冷的甩开他的手,“你不会死的。”
但她没必要让他活的太轻松。
苏映雪揣着一腔怒意去了清馨苑,柳淑兰被挪回来之后,她早已派人将这里守着了。
她刚到院门口,苏雨柔就扑了上来,“苏映雪,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娘!”
她头上钗环散乱,双目赤红,经历了这一天一夜的变故,她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吓没了,现在又见不到柳淑兰,像只到处啄人的小鸡仔。
苏映雪挑起她的下巴,冷笑一声,“凭我是侯府嫡女,你的长姐,还凭我能救了被你们谋害的父亲!”
苏雨柔浑身一颤,眼里满是惊慌,“我们没有……我没害爹爹!”
“那就是你娘一个人的主意了?”苏映雪故意挑眉。
“不是!我娘她……苏映雪,害爹的是你,你这个害人精!是你害了爹爹!该受刑该去死的!应该是你!”
苏雨柔毫无章法的乱吼乱叫着。
在苏映雪眼里,她已经是只秋后的蚂蚱了。
随便她怎么蹦跶。
她吩咐芷兰,“找人将她看在这儿,随便她叫嚷,即便她不叫了,也要让她弄出动静过来!”
她眼底划过一丝暗芒,神色冷沉的叫人害怕。
芷兰听命福身,“是,小姐!”
苏映雪独自迈入院中,推开柳淑兰的房门,便别迎面扑来的血腥味,弄的皱了眉。
阮圣拿着个瓶子,吊儿郎当的将一条腿翘上桌子。
他语气轻佻散漫,“我说你这小臭丫头脑子里究竟想什么呢?要弄她,又不弄死,打个半死,还让我来上药?
上药也就算了,还让我只上一半的药,怎么?你想疼她个半死不活?”
这法子虽然阴毒,但是不够解气啊!
中过苏映雪的醉凝香,阮圣觉得,这不是她为人的风格。
快准狠,还绝!
这才是她!
苏映雪朝他抛去一个眼神,“谢了,你可以走了。”
阮圣:???
他斜了苏映雪一眼,仿佛看渣女那般,“无情!”
就这么赶走了他?
“苏映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想图谋些什么!”
床上,柳淑兰被留下了半条命,苟延残喘的吼道。
她声嘶力竭,像一条濒死的鱼,她明知道自己已经在砧板上无力抵抗了,可看着苏映雪这把刀靠近,她心底蔓延出无限的恐惧。
苏映雪走近,挑起她的下巴,轻声笑道:“你现在死不了,你知道吗?”
柳淑兰无力的喘气,“你想干什么?”
“我想知道一些东西,须得从你嘴里说出来。”苏映雪嗓音冷沉。
因为太过沉稳,像一座冰山一样,让人寒冷,让人害怕。
可偏偏,柳淑兰一点躲避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