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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打扰你了吗?”她已经打过一次电话了,护士小姐告诉她,李建斌正在做手术。
“没有,怎么会呢?跟我还这么客气啊?”故作几分不悦,心底却涌现酸楚。相遇的时间很重要,错过了就是一生。
电话那头沉默了,仿佛凝聚了无限愁绪。李建斌敏感察觉到了异样:“子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的。
“建斌,请你老实告诉我,何小姐是不是怀孕了?”她问得婉转,却仍叫李建斌心惊。远在法国的她怎么会知道何若云的事?就算是整个洛城知道之人亦寥寥无几。
剑眉紧蹙:“谁告诉你的?”他的思虑不周,已经给了齐子姗答案。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准备,可以接受任何答案,却发现她一直高估了自己。
那些铁一样的证据已经摆在她面前,她仍心存一丝侥幸。希望一切都是何若云一个人的自导自演,然而,一直在自欺欺人的始终是她。
“子姗,子姗,你还在吗?”电话彼端久久的沉默,令李建斌十分不安。
“我在。”短短两个字听不出情绪起伏。
知道齐子姗已经掌握了真相,李建斌决定不隐瞒。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去圆,现在司徒赫哲已经身陷泥沼,无法自拔,他唯一能帮他的就是说明真相。
语气凝重了几分:“子姗,在你离开的后一段时间里司徒相当痛苦,他用工作麻醉自己。而何若云以天使之姿出现在他身边,关怀备至。可是,心底只有你的司徒并没有被打动,他想着将集团交给何若云,尔后一个人去没人认识的地方疗伤。由于工作的关系他和何若云常有接触,她借着近水楼台之便,施了计谋。子姗,你和司徒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坎坎坷坷,你应该最了解他。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那一夜他喝醉了。”
整个过程中齐子姗很安静,安静得李建斌感受不到她的存在,甚至不知道自己鸡婆的话她能否听得进去?
如果没有孩子这样的解释或许会有用,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小生命,再多的语言都解决不了问题。不管是怎样的开始,都对结果没有影响了。
“子姗,你一定要相信司徒……”急切想为好友再多说几句,幽幽静静,冷冷清清的声音打断了他:“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经过法国时,我请你吃饭,拜拜。”客套了一番,挂断电话。
齐子姗过于冷静的反应,李建斌心升起几分惊凉,赶忙打电话将齐子姗已知道何若云怀孕的事告诉了司徒赫哲。
急不可耐的司徒赫哲抛下所有一切,驾着私人飞机到了法国。
匆匆赶至顾家时,没有意料中的阻拦与叼难。只被告之齐子姗正在休息,没有让佣人打扰她的休息。
蹑手蹑脚来到她的房间,浅绿色的基调生机盎然,有种重生的清新与淡雅。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花香,这是法国的味道,香水与爱情。
她睡得很熟,眉心纠结,脸色不再红润如初,几分苍白,几分憔悴,衬得她更加孱弱。轻轻将她的柔荑包入掌心,黑眸深情凝望着她。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要保护她,却带给她无尽伤害。他好恨这样的自己,好无能,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感受到身旁不一样的气息,还有掌心里熟悉的温度,齐子姗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憔悴悲伤,忧伤而凝重的俊脸。
黑色漩涡里是两道旋转的深情,里面漾着歉疚与哀求。这样一个尊贵非凡的男人,却一再放下身段求自己。
她如何狠得下心?可是,这一次和以往不同。生命的阻挡,是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与之抗衡的。她自己也即将为人母,更加理解生命的可贵。
“对不起。”他似乎一直在跟她说这句话,经历过了重重考验,在彼此最深爱的时候仍无法在一起。
水眸无波,平静地望着那憔悴的俊脸:“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只是时间,是我们相遇太晚。”
“不,姗姗,你别这样,别放弃我。”惊恐悬到了嗓子眼儿里,黑眸布满疲惫的血丝。
“哲,我爱你。可是,我也是母亲,明白何小姐现在的感受。你不爱她,她一定很惊慌,孕妇的心情对胎儿的影响很大。哲,你回去吧,好好照顾她。”想从司徒赫哲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沉重的力道仿佛要将她镶入他体内,永生永世不分开。
“姗姗,你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你对任何人都这样善良,却独独对我如此残忍。姗姗,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狂乱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