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哐”地一声,何若云抓起一端鹅肝砸到她身上,精美的盘子碎裂成片,法国空运来的鹅肝沾了她一身。
“赵艺苑,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下人,也敢对我这么说话?别忘了没有我,司徒赫哲也不可能有今日,更何况你只是个低贱的下人。”被关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她的火气越大。
虽然已对齐子姗下了格杀令,可是,这么久了,她没有收到一丁点儿消息。心头的烦躁日益加深,她比谁都清楚司徒赫哲的能力,她能做到的事,他一样可以。
他只是败在失了先机,不过,找到线索是早晚的事。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不可以!
“你马上去叫司徒赫哲来见我!”狰狞的样子整张脸都扭曲变形,见赵艺苑不动,随手抓起东西便往她身上砸。
默默忍受着何若云的撒泼耍赖,蛮不讲理,不动如山。
突然,一只精美的水晶杯砸向她额头,血涌出,顺着纹路蜿蜒而下。赵艺苑仿佛不知道疼,站得笔直,连哼都没哼一声。
她越是如此,何若云越生气。抓起另一只杯子又要砸过去,一声怒喝令她顿住了手:“你在干什么?”
经典的黑色西装穿出了无比伦比的尊贵之气,只是眉宇间的疲惫使他看起来有几分憔悴,还藏着忍耐的怒气。
见是司徒赫哲,何若云笑逐颜开,已经将要好好教训赵艺苑的事丢在脑后,像只花蝴蝶一样扑了上去:“赫哲,你可回来了,你知道吗?我等你很久了。”说完,献宝似的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裙踞飘飘,摇曳生姿。
“赫哲,你还记得这条裙子吗?这是我十八岁生日时,你亲自为我挑选的礼物。还有,这套蓝宝石,是你亲手设计的呢。”脸上洋溢着骄傲的幸福,她曾经是司徒赫哲捧在掌心里的公主。
眯起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赵管家,你先下去包扎伤口吧。”
“是,先生。”恭敬退了下去。
被忽略得很彻底的何若云怒火中烧,他居然关心一下低贱的下人比关心她还多。司徒赫哲,你太过分了!
强自压下沸腾的怒气,扬起虚假的笑,偎进他,亲昵挽住他的手臂:“赫哲,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撒娇的语气,企盼的双眸里满是期待。
“……”看了精心妆扮后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甚至连眼波的驿动都没有。
司徒赫哲的样子彻底寒了何若云的心,他居然鬼迷心窍到了这样的地步?以往每一年他都会提前精心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今年她已经提示得这么明显了,他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点她的位置了吗?
不,她绝不会输给齐子姗!她怎么可能会输?不可能!
强迫自己压下所有不甘与不愿,嘟起嘴,十分委曲:“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你居然忘了。”浓浓鼻音,哽咽着仿佛承受着天大的委曲。
司徒赫哲走在沙发上坐下,阴郁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更看不出一点愧疚,这令何若云十分不安。
轻轻扫过她一眼,再无以前的愧疚或自责:“姗姗生死未卜,两条性命,你觉得我还有闲情逸致帮你过生日吗?”
“又是齐子姗!又是齐子姗!”狂吼着,声声震怒。“你的心里,眼里还有我的存在吗?赫哲,你醒醒吧,我才是那个跟你一起同甘共苦的女人。齐子姗,她一听说你将一无所有就跑了,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再一次颠倒是非黑白,将错通通归咎到齐子姗身上。
懒得和她再费唇舌,纵然内心焦虑万分,可他清楚何若云的个性。她不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他越是逼得急,她越不会说。
见司徒赫哲起身欲走,何若云慌忙拦住他的去处。刚要开口,一阵恶心感涌来,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胃部的阵阵痉挛,何若云忍不了冲到浴室,趴在马桶上呕吐了起来。这样已经好几天了,一定是她太郁抑的。
看着何若云呕吐的样子,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自心头蹿起。惊恐的血液在周身流蹿,整个人僵硬成石。
脑子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第一次如此懦弱的想,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的,不会的!
趴在马桶上干呕了好一会儿,何若云浑身虚脱,双脚发软,连站的力气都没有。秋意已深,瓷砖有些凉。
就在她自怨自哀的时候,一双大手将她揽腰抱了起来。惊讶的眸子染上喜色,对上他刚毅紧绷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