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更可以自由。你们都走吧,走吧,让我自生自灭……”自暴自弃的话开始无理取闹,可司徒赫哲一点不介意,一味将错揽在自己身上。
“若若!”一声吼叫,震耳欲聋。何若云总算停止了疯狂的挣扎,整个人呆若木鸡。
一直以来司徒赫哲从没对她这么大声过,惊得僵住了所有动作,水沼氤氲的眼底升起迷雾圈圈。
见何若云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哭闹不休。霸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浓浓愧痛。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与坐在床沿的她平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用我对你的错误惩罚自己,好吗?若若,今天的事我真是很该死,我明知道你害怕,却忙到忘时间。我不敢奢求你原谅,只想请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男人温柔愧疚的声音字字钻入何若云心田,荒芜干涩的沙地,开始有了清泉注入,草长莺飞,花朵盛开。
瞠大眼,斗大的泪不受控制一颗颗滚滚而落。“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失控。”
低声道歉,她的行动再一次触动了司徒赫哲心弦,轻叹一声将她揽入怀里:“今天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类似承诺般的话又一次出口,何若云嘴角勾起得逞的笑。
声音却仍极度委曲:“赫哲,我不敢指望你爱我,但请你多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让自己不再爱你的。不要像轻易离开了,我会受不了的。”变相的表白又给司徒赫哲心中增加了一层包袱。
“好。”她已如此懂事,如此体贴,他还能再要求什么?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背叛了她。何若云的宽容大度令他自惭形秽。
当晚何若云又高烧不退,原本病就没有好,又喝了酒,情绪如此激动。病魔来势汹汹,她已经烧得稀里糊涂,却仍记得一件事。
不要去医院。
已经背信了她一次的司徒赫哲纵然满心着急,却不愿让违背她的意志。请来医生,亲自衣不解带地照顾她。
折腾了两天何若云的烧总算退了,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的司徒赫哲总算放下了高悬的心。
“赫哲,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赫哲,我知道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应该离得远远的。可是,我做不到啊……”
“赫哲,我一定会努力的。努力不去爱你,努力不成为你负担,我们只当一辈子兄妹……”句句梦呓将司徒赫哲的心砍得血流不止。
寸步不敢离开,关了手机,不接任何电话。一心照顾着这个被他伤得很深的善良女子。
有时候他想就这么将就了吧,她这么爱他,他也对她有情,为何不在一起?另一个声音跑出来:怎么可以呢?他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一时的愧疚可能造成更大的悲剧。
不爱的婚姻注定不会幸福,他们的父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他怎么能再重蹈覆辙呢?
在无数个声音的鼓噪下,身心俱疲的他陷入噩梦。好久不曾出现的血色场景再度侵袭着他每一根神经,母亲躺在血泊的样子,他站在身边愣愣看她生命一点点消逝,却无力做些什么。
“赫哲,赫哲,你醒醒,那只是个梦,不是真的,你睁开眼睛就没事了……”温柔的女声一遍遍自耳边响起,指引着他走出梦境的囚禁。
终于挣脱层层束缚,猛然惊醒。
何若云担忧的脸在他眼前放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了。对不起,麻烦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天。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去上班了,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去处理呢。”略显疏离的态度,司徒赫哲困惑地眯起眼。
更加认真地将她打量了个遍,唇角挂着浅笑,脸色依旧苍白却少了几分病态。整个人消瘦了圈,不过,精神尚好。
心中有许多疑虑,却不敢再乱开口。心中那道隐伤需要时间慢慢去治疗,没能一时就好。平时最好是不要轻易去触碰它,才能好得更快。
唯有他自己坦然了,她才会放下!
叫来医生细细帮何若云检查了一遍,医生确定她已经没事了,他才放心。
何若云十分体贴大度,仿佛前几日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她又恢复成了优雅的公主。
天气骤变,电闪雷鸣,海潮拍岸的声音十分惊人,震得心一颤一颤。银龙划破天际,轰隆隆的雷鸣下,水柱般的大雨倾盆而下。
这样的夜轻易勾起了司徒赫哲刻意压抑的事实,齐子姗最怕雷雨交加的夜,每当这时她就会变得十分脆弱,自动钻入他怀里,甚至会自动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