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凤眸倏地张开,里面的清澈澄亮无一丝醉意。齐子姗吓了一大跳,来不及收回的手就这么被他紧紧抓住。
掌心下他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凤眸绽出喜悦的精光,看得齐子姗一阵心慌意乱。“姗姗,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是爱我的,你不会舍得离开我。”笃定的语气一点都不似醉汉的话。
使劲却抽不回自己的手,戴上冷漠的面具:“司徒赫哲,你放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还有一点点昔日的风采吗?我一向讨厌懦夫!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天坍下来也要从容以对。而你呢?我只不过是说,让婚礼缓一缓,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的空间,你就囚禁了我,还变成这一副鬼样子。司徒赫哲,我以前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你。你一点都不强大,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懦夫!”一字一刀狠狠往他心口上扎。
眸中的清澈渐渐褪去,蒙上一层迷离的光。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将脸转向一旁,放任自己继续被酒精麻醉,沉入无边深渊。
预期中的暴怒狂吼没有来到,齐子姗十分惊慌。
狠了狠心,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清脆的声响震得她耳膜发痛,用尽全力的一巴掌她整只手都在发麻。
司徒赫哲睁开了眼睛,用一种她所陌生的目光看着她。里面十分复杂,血丝越来越粗,交错纵横,织成一张密网,将紧紧笼罩。
被打的脸颊渐渐红艳,肿起。
开弓没有回头箭,冷起心肠:“司徒赫哲,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有问题不解决就想一味的逃避现实,你让我走。”歇斯底里,无理取闹。
她演不好一个负心女,早已漏洞百出,却必须硬着头发,继续演。
冷绝的眸光没有一丝温度,就这么盯着她,一直一直,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看穿她的真实。开口时十分冷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投入公孙豫皇的怀抱?”
认真而仔细地观察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而她的慌乱与闪躲使他的心不断不断往下沉,沉到冰河深处。
寂静的沉默在空中漫延着,化成尖冰戳刺着两颗早已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的心。
张了张嘴,一股恶心感涌入喉咙,赶忙捂着嘴冲浴室,趴在马桶上呕吐了起来。几天没怎么吃东西,除了酸水以外,她什么都吐不出来,胃却仍一阵阵痉挛,不断想吐。
站在门口的司徒赫哲面如死灰,阴厉的五官如刀般紧绷。闪着冷冽的光,仿佛要将一切都砍成碎片。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除了静静看着,站成雕像。
等齐子姗吐得浑身虚脱,跌坐在马桶边沿,苟延残喘的时候。北极的阴风吹来,不含一丝感情:“这才是你真正的原因?”话很平静,平静得有种绝望的气息。
转回头,他高高在上,宛如神祗,齐子姗卑微如草芥,匍匐于他的脚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熟悉的感觉,这样的呕吐是上苍给她的恩赐吗?强自压抑着狂喜,如果是真的,这个孩子来得太是时候了。
突然,司徒赫哲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压制着她,手紧紧抓着她纤细的手腕,在上面勒出一道红印。愤怒的青筋在额头一根根暴起:“说,有多久呢?”
脑中不断不断浮现齐子姗和公孙豫皇约会的画面,他们一同进了酒店,出来时她换了衣服,甩掉保护她的保镖,失踪几个小时……
她对自己的冷漠,突然的改变,要求延迟婚礼,拒绝他的碰接……
一切零星的碎片串成一幅可怕而完整的画面,一遍遍不停播放,冲击着他的灵魂,击溃他所有的理智。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自己对她管得太严,爱得太深,才她没有喘息的空间,才会要求冷静冷静。关着她,囚禁她,只因放不开。
曾经的甜蜜恍然如昨,犹在眼前晃动,为什么会演变成今天的样子?他想不通,想不通。而,如今一切都明朗了。
这才是她真正要离开的原因!
喜悦,酸涩,痛苦,欣慰……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这样也好。就这样离开吧,省下了许多麻烦。再没有什么比背叛更伤人的事情了。
尤其是在他如此爱她的时候,这样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是最能转变成的恨一种!
敛下眉,不敢去看他痛楚不堪,猩红的眼。演绎着一个奸情被识穿的无耻女人:“我……我……”少了刚刚盛气凌人,咄咄逼人,变得畏畏缩缩,害怕惊恐。
她的反应更加证明了司徒赫哲的推测,但他不愿意相信。
拖着她,出了浴室,将她甩在床上,命人叫来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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