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转身,满是泥污的脸上绽出喜悦的精光:“赫哲,你原谅我了吗?你原谅我了是不是?”一连串的追问怀着小心翼翼的惊恐。
将一个如此深爱自己的女人逼到如此地步,他真的良心难安。尽管她所做的事的确是罪不可饶,然而,她的所有出发点都是因为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所导致的。
闭了闭眼,他现在真的回答不了她的企盼。在不确定齐子姗的伤势前,他连自己都无法原谅,凭什么代替她原谅她?
“若若,你先回雪园吧,这里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他虽没有给何若云明确的答复,然他的种种行为已经告诉她,他原谅了她。
小心翼翼藏起眸中的得意之色,泣然欲泣满心感激:“谢谢你,赫哲,谢谢!”
何若云离开后,脑中陷入一片混乱的思绪。两个同样为他死过的女人,他该如何狠得下手?许是烦忧太重,许是药效发作,他陷入深沉的睡梦中。
秦妈守着昏迷不醒的齐子姗,看着她脸上包裹的纱布心有种被撕裂的痛。如白莲般圣洁明灿的脸竟被作成这个样子,伸手抚上自己脸上狰狞的伤疤,她不敢想像那白皙无暇的俏脸若成了她的样子,她该怎么活?
她已经老了,但每每看到别人惊诧,厌恶,闪避的表情,她仍是十分难受。表面的不在乎是为了让齐子姗安心,真正的压力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明白。
如果不是怕齐子姗醒来太激动,她早就冲上去找何若云算账了。这个女人太歹毒了,居然连毁人容貌这种事都得出来,甚至在东窗事发后还拔刀相向。
这样的祸害留着早晚有一天,她对会齐子姗造成巨大的威胁。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今日若不是司徒赫哲及时赶到,她不敢想像她的小姐会伤成什么样子。
今次若是司徒赫哲不惩戒何若云,她也要为小姐讨一个公道,哪怕豁出自己的命。
就在秦妈忿恨难平欲杀人之际,紧闭的扇睫微微颤动了起来。秦妈惊喜不及,轻声唤着:“小姐,小姐,你醒了吗?”
温柔的呼唤是梦境中的熟悉,黑暗中处处是血光,各种可怕挥舞而至,拼命挣扎着欲冲破层层束缚,终于一丝光线若隐若现,越来越明显。
秦妈并屏气凝神,十分焦虑又不敢催促。她就知道齐子姗一直很勇敢,她不会轻易放弃,不会就这么令她伤心。
“小姐,小姐……”颤抖的频率越来越急,似即将破茧而出的蝶。
“秦妈妈……”朦胧视线里,秦妈带泪的眼是自己指明灯,一路指引着她的方向。齐子姗的清醒,秦妈欣喜若狂。
紧紧握住她的手:“小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语无伦次,一直没有强忍不肯划下的泪如流星闪过天际。
短暂的迷茫后所有的一切如幻灯片般在自己眼前一遍遍重复放映着,何若云狰狞可怕,司徒赫哲的鲜血飞溅,还有她脸上**辣的钻心疼痛。
犹豫徘徊在问与不问之间话就这么滑了出来:“司徒赫哲,他怎么样了?”没有忍住,记得当时刀是冲她而来的,司徒赫哲却用自己的背去挡。
若是上一次他为自己舍身求药,不惜抛下尊严的事,她只是听说没有亲眼所见,这一次的震撼就真真切切。
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复杂,是他的出现给她带来了那么无妄之灾,在她命悬一线时,却是他屡次冒险救了她,对他的感觉剪不断,理还乱。
秦妈幽幽叹了一口气,太多的无奈心疼:“经过抢救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医生说他伤得很重,刀口很深,只差一点点就没命了。”将她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诉齐子姗。
看得出来,他们郎情妾意,明明彼此相爱,深深相吸,却总隔着那么多伤害。先是齐蒙蒙,现在又是何若云。
老天爷啊,请你高抬贵手饶了她的小姐吧。她全身上下已经无一块完整了,连心都残缺不全。
听到司徒赫哲的病情如此凶险,齐子姗顾不得自己也危险,且仍吊着点滴,执意要去看司徒赫哲,却被秦妈拦住,说什么也不准。
“秦妈妈,我求求你,就看一眼,就一眼。”不管她是撒娇,哀求,秦妈都不为所动。这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否则,在她还没有确定何若云这枚定时炸弹已经消失之前,她绝不会让齐子姗再冒一点险。
知道秦妈是为了自己好,也不想让她太为难。所以,齐子姗顺从了,她已经让秦妈操碎了心,不能再让她继续为自己担惊受怕。
静下来,被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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