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抬起头在对上黑眸内的信任和坚持时点点头。其实,这是齐子姗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已经没有时间再等了。
朝司徒赫哲坚定地点点头,直起身,令人拿来他的医药箱。打开,里面成排的药管。李建斌打断了几支,熟练地配好比例,吸入针管。
走至齐子姗身边时又回头看了司徒赫哲一眼,凤眸里的全然托付将千斤重担都给了他。
深吸一口气,在齐子姗手臂上进行消毒处理。一针扎下,针管里的透明液体纷纷流入她身体里。
药效很快发挥了作用,齐子姗不再挣扎,仿佛沉睡着。轻浅的呼吸缓慢而有规律,不再浑身抽搐,痛苦不堪。
紧张的眸子一直紧紧盯着她,半刻也没移开过,甚至不敢眨眼。仿佛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成了一缕尘烟自他的生命里消失。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谁劝都没有用,他一定要等她醒来才能安心。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应该好好休息,不然伤口不会好。免疫力下降,伤口感染的几率重重提升。万般无奈之下,李建斌采用偷袭的方式,给他扎了一针。
狠狠瞪着他,却抵不过药效,带着深浓的忧虑陷入睡眠。最后闭上眼的目光,李建斌只觉得寒光凛冽,如刀割过,毛骨悚然。
女人断断续续,压抑的哭声在耳边忽远忽近。司徒赫哲不堪其扰,费了好大劲才睁开重若千斤的眼皮。
一见他醒来,何若云再也压抑不住,趴在他胸口哭得仿若天塌:“司徒赫哲,你好残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已经向我求婚了,怎么能不守信用?要是你有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胸口滚烫的濡湿感,司徒赫哲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将对何若云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声声带着指控的哭喊,他很是愧疚。想伸出一只手拍拍她,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若若,对不起,你别这样,别这样。”以前她的泪总是令他心疼,为了阻止那一颗颗珍贵的珍珠,他愿意做一切事。
可现在他只觉得聒噪,心烦。是他对她许下承诺,是他对不起她,所以,唯一压下性子好言安抚。
从司徒赫哲胸口抬起头来,漂亮的脸因哭泣而泛起激动的红。双眸盈水,随时随地全淹没一切。吸着鼻子,浓浓的泣然:“赫哲,你答应我,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拿自己安危开玩笑,好吗?赫哲,我求求你,求你……”无助的哀求使司徒赫哲心一紧,低头看到了她手腕上包着的白纱已经被鲜血浸泡。
急得大吼:“来人啊,来人啊……”
一直候在门边的赵艺苑匆匆推门而入,见到司徒赫哲清醒的那一刻脸上闪过难以言喻的惊喜:“先生,有什么吩咐?”喜悦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平常的恭敬。
“快叫医生帮若若包扎一下,快。”几乎是怒吼出声。
“是,先生。”赵艺苑匆匆转身欲走,何若云喝止了她:“不必了。赫哲,还在意我的死活吗?你在医院向我求婚,说要照顾我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才一天的时间,你就为了另一个女人去乞讨,连尊严都不要了。明知道他是在骗你,可就为了那一丁点儿渺小而卑微的希望,你居然让他打成这个样子。司徒赫哲,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告诉我,你究竟将我置于何地?我们十几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她的装模作样?哈哈……哈哈……”伤心欲绝的笑声似哭泣的风筝,同样的音阶,分不出强弱。
张开双臂旋转着,裙锯鼓成巨大的灯笼。转着转着,仿佛将自己转晕一切就不存在了,消失了,所有事都回到半年前。
何若云发疯似的样子看得司徒赫哲十分紧张,他承认是他刚刚处理得不太协当。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现在他只想知道齐子姗的情况,可她这样他怎么问得出口?
挣扎着欲起来,全身绵软无力,仿佛被什么抽光了全身的力气,根本动弹不得。很担忧,也很无奈:“若若,对不起,我只是想让子姗早点好起来,我对她的愧疚也就没了,今后各分东西,互不相欠。”
旋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幽幽转身哭红的双眼透出一丝期待,小心翼翼地问:“真的吗?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我?”
在她热烈的目光注视下,司徒赫哲有几分心虚。但为了防止她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只好遂了她的愿,点点头:“是。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将来再牵扯不清。若若,你应该了解我,我不喜欢欠人。”
听司徒赫哲这么一说,激动自脸上一寸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惊恐。
“哇”地一声,哭着扑向他:“赫哲,你答应我,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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