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青葱的手指抵住他欲说话的唇,笑容扩散了些,却更加令司徒赫哲愧疚自责:“你别自责,你没有错,你只是不爱我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也很复杂。我沉睡了半年,在你生命里缺席了,而齐子姗正好出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接受,我会懂。赫哲,我说这番话没有任何意气用事,全发自于真心。她为了你受了那么多苦,你要好好照顾她,疼爱她,我懂……”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一把锋利的刺刀深深扎进司徒赫哲最疼痛惊恐的灵魂深处,反握住她的手,急急阻止了她的话:“若若,求求你,不要再说了。这些年来是你一直默默陪在我身边,给予我鼓励和支持,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无声安慰。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日,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会妥善处理好齐子姗,不会让她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若若,你愿意等我吗?给我点时间处理好齐子姗的事,我们就结婚,好吗?”何若云的突然自杀给他的震撼难以形容,十八年前的那一幕又紧紧缠着他。
当时的他还小无法做些什么去挽留母亲的性命,现在他绝不能让一个爱他逾越生命的女人为他去死!不,那样他会崩溃的,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平静的眸子绽出璀璨光华,仿佛聚集了天地间最美丽的华彩,美得惊心动魄:“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在向我求婚吗?赫哲。”
一半惊喜,一半不信。小心翼翼求证,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总有几分不真。
在她熠熠生辉又隐含怯懦,不敢绽出太多希冀的目光下,司徒赫哲坚定地点点头:“是。若若,你愿意嫁给我吗?”表情肃穆,郑重其事地向她求婚。
晶莹剔透的泪成串成串落下,一颗又一颗,唇畔的笑却越扩越大,似怒放的玫瑰美得浓郁,美得热烈,美得张扬而华丽。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赫哲,成为你的新娘,为你生下一群孩子,是我十八岁时的生日愿望,永不会改变。”直起身扑直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赫哲,我好幸福啊,真的真的好幸福。”
脖子一片濡湿,那是何若云喜悦的泪。同样回拥着她,却感染不到半丝喜悦,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往下坠,往下坠……坠入千年冰湖。
趴在司徒赫哲肩上,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何若云绽出了计谋得逞诡异胜利的笑。
她就不相信她会输给一个黄毛丫头,没人比她更了解司徒赫哲心有多软,他的弱点在哪里?也许,他暂时被齐子姗那个狐狸精所迷惑,可是,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绝对能再度夺回他全部的注意力。
以前就做过的事,现在更加轻车熟路。不过,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要赶快除掉齐子姗才行。她的存在对自己是一个威胁,低估故人的能力就是自掘坟墓,她绝不会步上母亲的后尘。
她的幸福她要自己掌握,她绝对要把控着主动权。
从病房里走出来,司徒赫哲疲惫不堪靠在墙上,闭着双眼脑子里全是齐子姗病发痛苦的样子。已经半天了,她怎么样了?清醒了吗?还是又发病了?有没有人照顾她?吃东西了吗?
太多太多的关心缠绕着他每一根神经,满心满脑全是她的样子,她的痛苦,她的哭泣,她的孱弱与坚强。
手放在口袋里紧紧握住手机却不敢按下号码,打回去询问她的情况,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冲回去看她。
他不能在这时候再伤何若云的心了,医生说她那一刀割得很深,若不是抢救及时,她差一点就没命了。
每每想到这里他仍心有余悸,万一……幸好老天垂怜,没有带走她。都是他的错,他了解何若云的,自小的家庭环境造就了她刚烈的个性。
尽管外表看起来柔弱如柳,性情却刚烈似火。这一点是家庭环境造成的。
她母亲是个典型柔弱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嫁给她父亲后,遵守着三从四德,默默为家庭,为孩子付出一切。
在她五岁的时候,父亲带着情妇登堂入室,公然住到家里来。个性软弱的母亲拒绝不了父亲的强势,只能默默忍受小三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她名义是夫人,事实却只是挂着夫人的头衔。丈夫带着小三出双入对,出席各种派对,宴会,他对她宠上了天,却对她冷漠疏离。
若不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她都已经忘了丈夫长什么样子了。
仗着丈夫对她的宠爱,小三在怀孕的时候很是嚣张,常常欺负她,将她当佣人一样使唤,飞扬跋扈,好不猖狂。
当小三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时更是不可一世,全然不将她们母女俩放在眼里,在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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